前兩期我們對唐代茶禪、茶畫、茶詩、茶書以及茶宴進行了簡單介紹,本期小編將對我們熟知的“茶道”的一詞的由來進行簡單介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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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茶道”一說出自皎然
茶破煩惱無言道合
皎然晚年居苕溪草堂,貞元(785—804)初作《飲茶歌誚崔石使君》,時崔石正任湖州刺史。
詩詠茶之功:“一飲滌昏寐,情思爽朗滿天地。再飲清我神,忽如飛雨灑輕塵。三飲便得道,何須苦心破煩惱。此物清高世莫知,世人飲酒多自欺……孰知茶道全爾真,唯有丹丘得如此?!?/p>
“茶道”一說,源出于此。
皎然贊譽茶為“破煩惱”的“清高之物”,飲者從中“得道”,即是能達到一種不為外物所擾的精神自由。
皎然在貞元五年成書的《詩式·序》中也論述到“道”:“貞元初,予與二三子居東溪草堂,每相謂曰:世事喧喧,非禪者之意,假使有宣尼之博識,胥臣之多聞,終朝目前,矜道侈義,適足以擾我真性,豈若孤松片云,禪坐相對,無言而道合,至靜而性同哉?吾將深入杼峰,與松云為侶?!?/p>
皎然另有《飲茶歌送鄭容》,有句:“賞君此茶祛我疾,使人胸中蕩憂栗?!憋嫴瓒袂?,禪坐而至靜,“破煩惱”“蕩憂栗”,不使外物擾我真性。這就是皎然感悟到的茶道。
皎然把形而下物質的茶與形而上精神的“道”關聯起來,其價值與陸羽把茶書著述稱為“經”一樣,振聾發(fā)聵,意義非凡。
皎然說“三飲便得道”,從茶中得道,關鍵在飲茶的人,要有“禪者之意”,能“與松云為侶”。
茶道,與前述茶宴、茶詩三者緊密相連,互相融合。茶宴,是喝茶品茗的一種生活方式,詩人在飲茶(包括茶宴)中,得以悠閑,閑中得詩境。
所謂“竹下忘言對紫茶”(錢起句)、“坐久此中無限興”(鮑君徽句)。正是這種詩境、詩心,道出了世間事理、人生本真,如白居易詩云:“凈名事理人難解,身不出家心出家。”“高閑真是貴,何處覓侯王?!?/p>
唐代許多詩人在詩中表達了他們的哲理思維。
劉長卿《惠福寺與陳留諸官茶會得西字》詩云:“到此機事遣,自嫌塵網迷。因知萬法幻,盡與浮云齊。”
劉禹錫《西山蘭若試茶歌》云:“欲知花乳清泠味,須是眠云跂石人?!?/p>
更有因一首《走筆謝孟諫議寄新茶》而得“亞圣”之尊的盧仝,他詩中的七碗茶,分有形與無形,有形之飲,不過滿腹,傳玩之味,淡而幽,永而適,忘焉仙也,怡焉清也。
審稿:中國農業(yè)科學院茶葉研究所 于良子高級實驗師
來源:中國茶葉學會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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