關(guān)于茶的美文:茶的慈悲,越深情越孤獨

茶,是說不清的,說不清它是涼是暖;是孤僻是熱鬧;是豐富還是簡約,人要懂得茶,不知道要經(jīng)歷多少千回百轉(zhuǎn)的修行,才能像茶人千利休那般,說出:“除此之外,茶一無所有?!?/span>

  

  可茶卻是懂得人,不然為何蕓蕓眾生要前赴后繼,對一盞茶不離不棄,終究不是茶執(zhí)著于人,是人執(zhí)著于茶。每個人都是一座城池,而茶郁郁蔥蔥,甘霖遍灑,給世人以慰藉、以慈悲。

  


  終有獨自飲茶的時光吧,一個人一杯茶,內(nèi)心圓滿又或者滿心悲戚,活著總有悲喜,深深淺淺,卻不是每個人都幸運遇上懂得的人。

  

  茶的慈悲,越深情越孤獨

  

  “因為懂得,所以慈悲。”說出這句話的張愛玲終究是一個人孤獨地客死異國他鄉(xiāng),她身世顯赫、才華出眾,經(jīng)歷的卻是父母離異、丈夫變心,異國飄零的孤苦。注定是孤獨的,她是這繁華人世的觀察者,即便是她的愛人,她也不過在他離開時追上去看了一眼,然后任由他回到他的塵世。

  


  可她對茶的鐘愛卻從未舍棄,《茉莉香片》那是從開始就有茶香的,《桂花蒸》里的阿小用一杯茶完成了自己的悲劇,《怨女》里的銀娣上吊前,不忘喝一口泡了一夜的冷茶。張愛玲在用她的懂得書寫她的慈悲,而懂得她的慈悲的,當(dāng)屬她桌案上、她筆尖下的茶。這個貌似孤傲的女人有著看似涼薄的深情。

  

  世間的靈魂總能找到彼此的影子,蘇曼殊,一個行云流水般的孤僧,自小生母出走,在中國與日本間輾轉(zhuǎn),二十歲在惠州某座破落的寺廟削發(fā)為僧,三十五歲便一個人永遠(yuǎn)安眠在杭州西湖的孤山下。

  


  這個生而孤苦的才子,精通多國語言,在文學(xué)藝術(shù)領(lǐng)域成績斐然,卻在年華最好的時候削發(fā)為僧,只是這個僧人太過深情:“華嚴(yán)瀑布高千尺,不及卿卿愛我情”,“新茶煮就手親擎,小婢酣眠未忍驚?!?/span>

  

  出家應(yīng)是看破紅塵,而蘇曼殊卻似因為深愛。

  

  茶的慈悲,越深情越孤獨

  


  蘇曼殊的一生一如他的自傳體小說《斷鴻零雁記》,漂泊無依,而他在法云寺的生活卻平靜而安寧,居山飲茶,有泉有茶點,對于這個飄蕩的游魂而言,真實的生活反而顯得虛無縹緲。而蘇曼殊在回憶那段山居茶飲的歲月時潸然淚下。

  

  世間還有多少孤獨的靈魂與茶結(jié)緣,因為慈悲,所以懂得那份孤獨的深情,又有多少深情的孤獨,因為不懂而辜負(fù)。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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