興海茶典: “吃茶去”,真的那么簡單嗎?

《興海茶典》欄目每期分享一則茶人生活背后的歷史典故與文化軼事,希望以淺而易解的講述,起到樂而多趣的效果,供茶友們欣賞、玩味。
“吃茶去”,是茶人們最常用的口頭禪的之一,簡簡單單的三個字,卻也是禪宗最著名的公案之一。它的典故在《指月錄》卷十、《五燈會元》卷四、《古尊宿語錄》卷十四中都有記載:
師問二新到:“上座曾到此間否?”云:“不曾到?!睅熢疲骸俺圆枞?!”又問那一人:“曾到此間否?”云:“曾到?!睅熢疲骸俺圆枞?!”院主問:“和尚,不曾到,教伊吃茶去,即且置;曾到,為什么教伊吃茶去?”師云:“院主?!痹褐鲬?yīng)諾。師云:“吃茶去!”
意思是說,兩位新到寺院的行腳僧人來找趙州禪師請教禪理。趙州禪師問其中一僧以前是否來過,那僧說沒有來過,趙州禪師讓他吃茶去;又問另一人以前是否來過,那僧說來過,趙州禪師還是讓他吃茶去。院主忍不住問:“大和尚,不曾來過的叫吃茶去,來過的人也叫他吃茶去,這是為何呢?”結(jié)果趙州禪師也讓院主吃茶去。對于這段公案,柏林禪寺里的《禪茶一味碑記》以“新到吃茶,曾到吃茶,若問吃茶,還是吃茶”的十六字加以概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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趙州禪師是禪宗六祖惠能大師后的第四代傳人,人稱“趙州古佛”,正是他使禪茶之道深深融入中國乃至東南亞各國人民的日常生活,至今在世界各地的許多茶館中仍懸掛著“吃茶去”的書法,供奉著趙州禪師的畫像?!俺圆枞ァ弊匀徊皇请S口而出,毫無意義的客套話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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那么“吃茶去”到底怎么理解呢?其實(shí)趙州禪師是將人們從形而上的禪學(xué)哲理引導(dǎo)到形而下的具體生活實(shí)踐中來。禪理并非高深莫測、高不可攀,需要窮盡一生去苦苦思索,無論來過沒來過的行腳僧,還是長居本寺的院主,都吃茶去,就是在說禪不遠(yuǎn)人,它就在我們的日常生活中,就在普普通通的一杯茶中。所謂“饑來吃飯,困來即眠”,心無雜念,認(rèn)真地喝好一杯茶,認(rèn)真地過好當(dāng)下的生活,這便已得禪之真味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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