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制茶世家價格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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梁駿德:制茶世家走出的大師

? ? ? ? ? ?梁駿德,1948年出生于福建武夷山市,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正山小種紅茶制作技藝傳承人,福建紅茶杰出貢獻人物,中國茶區(qū)“正山小種十佳匠心茶人”,金駿眉首泡制作者,駿德茶廠創(chuàng)始人,從事茶葉加工審評工作50多年。



一生只做正山小種

在中國現(xiàn)代紅茶史甚至是中國茶葉發(fā)展歷史上,梁駿德都是一個注定要被載入史冊的人物。他帶動了整個國內(nèi)高端紅茶產(chǎn)業(yè)的發(fā)展,追隨他的步伐,滇紅、祁紅、川紅、信陽紅紛紛粉墨登場,國內(nèi)紅茶市場一片錦繡。而這一切,都源于他的一個舉動。


梁駿德隨著桐木關的正山小種紅茶的發(fā)展大起大落,他制茶50多年,從小就看父親做茶,對制茶細節(jié)諳熟于胸。1964年,16歲的梁駿德就跟隨父親進入生產(chǎn)隊做茶,對紅茶的每一道工序的技術要求和火候很快就拿捏得當。4年后,當父親從生產(chǎn)隊退了下來時,梁駿德已經(jīng)能夠獨當一面,開始主持隊里的茶葉生產(chǎn)了。


正山小種的制作很辛苦,獨特之處在于萎凋和烘干,初制要在“青樓”完成,即是用來做茶青粗制廠,在青樓燃燒大量的松木來加溫烘烤,松煙的繚繞讓正山小種蘊藏著一種特殊的“桂圓香”。制茶時,梁駿德家雖然近在咫尺也無法回去,困時便在青樓的椅子瞇一會兒,隨即就要起來工作,一天下來,最多休息兩三小時。長時間煙霧熱氣繚繞,他經(jīng)常被熏得淚流不止,昔日明亮的眼睛如今暗淡了下來 ,不久,他就戴上了眼鏡。


這項傳統(tǒng)工藝費時費力,梁駿德卻能堅持50多年來盡善盡美。正山小種紅茶最傳統(tǒng)制法中有個一度失傳的技藝,那就是“過紅鍋”, 茶葉發(fā)酵后,將其放在燒熱的鐵鍋中,赤手下鍋迅速翻炒,然后復揉,再烘焙。這個技藝能讓茶葉中的酶迅速停止發(fā)酵,并提高香味,使紅茶口感更醇更甜,湯色更清。起初,它是由解放初期一個下放的農(nóng)大畢業(yè)的技術員揣摩恢復的,因這個技術員當時暫住在梁家,梁駿德就學會了這個手藝。學習這個工藝是與苦累作伴,十幾歲梁駿德卻毫不畏懼,白天采茶,晚上過紅鍋,高達200度的鐵鍋勞其體膚,雙手水泡密布,紅腫長期與它們相隨。


囿于時事,紅鍋工藝沒能推廣開來,然匠人梁駿德又豈能遺忘,他在正山小種紅茶的制作中一直遵循舊俗,把桐木關青樓保留作初制的地方,堅持著加入紅鍋制作工藝。


點茶成“金”駿眉出世


國內(nèi)高端紅茶市場的真正爆發(fā),始于2005年,之前綠茶、普洱、巖茶的熱潮一輪輪開始,但紅茶始終沒有高端產(chǎn)品拉動,直到梁駿德做出了高端紅茶金駿眉。


2005年6月17日,北京張、閻兩位客人向梁駿德先生提議,用芽頭制作頂級的正山小種紅茶。一直以來正山小種的采摘標準是一芽兩三葉,采單芽制作的成本非常高,為此,許多人都踟躕不前。北京客人的信任和支持讓他們沒有了后顧之憂:你們盡管放心的做,所有的研發(fā)費用和成本我們來出。


采茶難,而制茶之難尤難,因為芽頭嫩,第一次只采摘了1.5斤的芽頭來進行制作。北京客人原意是將用傳統(tǒng)工藝制作這款茶,可是當時做茶的最佳時機已經(jīng)錯失,青樓也已沒有燃燒著的馬尾松木。如果在青樓中制作這1.5斤鮮葉,則需浪費很多燒柴,而梁駿德歷來勤儉,一個想法慢慢在他的腦海里浮現(xiàn)出來。他決定另辟蹊徑,用工地里最大瓦數(shù)的小太陽對芽頭進行萎凋,采用烘烤箱進行烘干。隔日早上,茶葉終于制作完成。梁駿德滿懷希冀地邀北京客人品嘗,桐木村冬蜜的香味在聞茶時即已撲面而來,品嘗更是驚喜連連,茶不僅保留了鮮爽度,還同時蘊涵著多種香氣,更加與眾不同。為了留念,客人以他的名字為新茶起名,取名字中的“駿”字,又因干茶形似眉毛,就叫“駿眉”。


北京客人又向梁駿德師傅提議用一芽一葉、一芽兩葉來制作。梁駿德也認為,之前單芽的制作都順利實現(xiàn)了,帶葉子會更好萎凋和揉捻,于是又一芽一葉、一芽兩葉的“駿眉”。制作成功后,即以金、銀、銅來區(qū)分它們的等級,單芽的等級最高為“金駿眉”,一芽一葉為“銀駿眉”,一芽兩葉為“銅駿眉”。


金駿眉的傳奇從這里開始。短短幾年,駿眉從小批量試產(chǎn)到正式量產(chǎn)面市,定價8800元一斤,全國掀起了一股金駿眉熱潮。?金駿眉的一鳴驚人,讓正山小種的價格亦隨之上漲,烘干原料松木也在不斷漲價,許多地方供不應求。?在金駿眉的帶動下,國人逐漸接受并喜歡上飲用紅茶,從此國內(nèi)市場上紅茶份額開始穩(wěn)步增長。這種變化讓梁駿德喜出望外,正山小種終于被越來越多的國人接受。


金駿眉的廣受追捧還帶動了正山小種采用新無煙工藝的生產(chǎn)方式,此后出現(xiàn)的小赤甘、大赤甘都與金駿眉的工藝一脈相承。桐木關茶農(nóng)的紅茶制作習慣大改,天氣晴好時生產(chǎn)金駿眉、小赤甘、大赤甘等無煙工藝的紅茶,若遭遇到連續(xù)陰雨天氣,則仰仗青樓萎凋、干燥的特點,生產(chǎn)傳統(tǒng)工藝加煙熏制的傳統(tǒng)正山小種紅茶。


2008年4月,60歲的梁駿德決定退休。但不久之后,在兩個兒子的支持和鼓勵下,父子三人注冊駿德茶廠。這位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正山小種紅茶制作技藝的傳承人,掌握著武夷紅茶最傳統(tǒng)最高端的制作技藝,在紅茶崛起的勢頭下,駿德茶廠很快成為桐木村引人注目的后起之秀。


骨肉至親,百年傳承


制茶在武夷山不僅僅是謀生的手段,更是家族人文的傳承,武夷山的年輕人只要有條件都會學做茶,梁駿德的兩個兒子在茶業(yè)上各展所長,幫助父親打理茶廠。大兒子梁添夢在制茶上更有悟性,負責在桐木管理茶廠;小兒子梁天雄當過13年的村干部,先后當過林政員、調(diào)解、財務和村長,在管理上頗有心得,負責銷售和品牌推廣。2008年父子三人初建駿德茶廠,三年間銷量連年翻倍,成為武夷山茶企中納稅快速增長的代表企業(yè)之一。


梁駿德如今已是古稀之年,制茶已有50余載。從年輕時積極參加各種培訓班,去外省考察學習其他紅茶的生產(chǎn)加工工藝,到如今的非物質(zhì)文化遺產(chǎn)傳承人,梁駿德已培養(yǎng)了梁添夢、梁天雄等十余名徒弟,還多次被聘請為武夷山各項茶葉評比賽事審評專家。他協(xié)助武夷山政府,參與了武夷紅茶種植區(qū)域和工藝的劃分,正山小種的范圍擴至武夷山市全境,還劃分出奇紅一類,專收金駿眉、小赤甘等用創(chuàng)新工藝制作的紅茶。人生路上,他未在制茶上停步,一直指導著正山小種的發(fā)展。


武夷山市的桐木村流傳著正山小種的歌謠:“七歲進茶叢,萎凋十年功。發(fā)酵二十載,三十見鍋紅。熏焙學一世,才能做小種。”梁駿德制茶半個多世紀了,他對小種生產(chǎn)技藝的苛求與傳承,是他點亮正山小種茶文化新生命的燭油。

胡斌:接手茶園,參與制茶,獲得各類大小獎項數(shù)十次

商周時,武夷茶就隨其“濮閩族”的君長,會盟伐紂時進獻給周武王。西漢時,武夷茶已初具盛名。

在這塊土地上,孕育出無數(shù)茶人。一代又一代的傳承,一年又一年的累積,使這里極富底蘊。

如今,時光流轉(zhuǎn),物換星移,新思路、新技術、新視界、新想法不斷沖擊著在這片土地上出生的年青人們。

許多人放下手中的竹簍,到外面去尋找更多彩的天地,而不再接手父輩們賴以生存的手藝。


而85后的胡斌,卻變成這樣一個大環(huán)境下的“異類”。出身于武夷山制茶世家的他,年少時便與祖父、父親一同采茶、晾青,游戲于茶園山里,樂而忘返。

嚴守制茶技藝,堅持茶品質(zhì)量,忠于腳下這片土地和手中的青色,是胡斌最深的執(zhí)念。未及弱冠,便立志將制茶作為自己畢生的事業(yè)。

從小就與茶葉打交道,大自然的生活讓胡斌更加尊重上天饋贈的東西,長大以后待人處事也更喜歡順其自然。

茶葉,就是生活的一部分,每天見到它,和它打交道。寒來暑往,望著茶樹一點點抽新,伸展,和自己一起長高,像陪伴自己一起慢慢成長的發(fā)小,無言卻有信。

自從祖父那一輩起,胡家便扎根于“武夷山竹坑”這個地方。

70多年前,正值民國未年,內(nèi)亂未定,百廢待興。

那時的茶葉也跟蔬菜瓜果一樣,是最普通的農(nóng)產(chǎn)品,價格也非常低廉。爺爺和父親卻一直堅持做茶這一件簡單而又復雜的事情,每天要花十幾個小時上山下山,開墾茶園,種植茶樹。

茶園也從原來10畝、20畝、50畝一直擴展到現(xiàn)在的210畝,成為了附近一帶最大的茶園。

30多年前,父親接手茶園后,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擴大茶園開墾規(guī)模,即便山路險要,為了讓土地利用到更大的價值,就用自己的汗水不斷擴大茶園規(guī)模,也是從父親那一輩開始慢慢的在茶葉生產(chǎn)和制作過程中加入了現(xiàn)代化的設備,蓋了第一座茶廠,讓茶園的生產(chǎn)規(guī)模和效率有了進一步的提升。

15歲起,胡斌便正式開始學習制茶。子承父業(yè),先從父親和爺爺手上習得最傳統(tǒng)的制茶工藝,并因家人在武夷山茶圈中稍有名望,而有幸被多位制茶前輩指點提攜,讓制茶技藝更為精進。

18歲接手茶園,參與制茶以來,獲得各類大小獎項數(shù)十次。


如今,三十而立,由于制作的茶口碑很好,每年出品萬斤茶葉,也成為遠近聞名的制茶大戶。這個時代,人們往往為了追求利益和產(chǎn)量,而改變了許多茶的屬性,不是正巖的,說成正巖的。不是手工的,說成手工的。不是碳焙的,說成碳焙的。

而胡斌一直堅持將最真實的信息告訴給消費者,是什么就是什么!無論是傳統(tǒng)還是現(xiàn)代工藝,力求讓茶葉的特性更好發(fā)揮,經(jīng)得起會喝茶的人來推敲。

“茶,讓一杯平凡普通的水變的有滋有味。它很自然,喝它的人應心靜、人和、不為浮華,亦有種期盼,不應該被利益和炒作蒙蔽了雙眼。”胡斌如是說:“我們要堅持做好每一款產(chǎn)品,用心讓每一款茶找到意中人?!?

不喜歡現(xiàn)在很多關于茶葉玄乎的介紹、包裝和炒作,希望喝茶的人能回歸大自然的本質(zhì),記住喝茶做茶的初衷,讓這個自然的產(chǎn)品回歸淳樸。

胡斌與幾位志向相投的朋友創(chuàng)立了“茶本初”,為的就是希望人們回到最本初的性情中來,在快節(jié)奏的生活中找到一絲平靜。

210畝茶園和4000平茶廠,可以保證茶葉品質(zhì)。透過線上,免去中間商,不搞浮華的包裝,直接將最好的作品送到每一位意中人手上。

時間是最好的見證者,茶葉離不開茶人,如果這款茶背后的茶人世代都在堅守,而不是因為一時的喜歡當作一個簡單的生意,簡而言之,能用時間堅持做茶的人,出品的都是好茶。

我們的茶園和茶廠坐落于大山深處,巖土沃碩的武夷山竹坑高山產(chǎn)區(qū),已經(jīng)超過七十年。

一家三代人,只為了這一件事。折芽逢知己,寄與蒼茫間,小胡無所有,聊贈一壺清。


胡斌,制茶師,創(chuàng)始人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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【大益茶史03】后鄒炳良時期,晚節(jié)不保的盧廠長與知性茶后阮殿蓉

大家好,我是茶不多先生,

一個每天都幻想用八八青泡腳的硬核男人。

友情提示:

本文篇幅近5000+字,宜為睡前讀物或者私人時間讀物

書接上回,咱們接著來啊!

1996年,鄒炳良卸任廠長之前,為勐海茶廠指導的最后一項工作,便是成立了“勐海茶葉有限責任公司”,公司(茶廠)實行兩塊牌子、一套班子、獨立核算的經(jīng)營管理模式,這是勐海茶廠歷史上的首次改制。

1996年,57歲鄒炳良老先生決定退休,盧云成為被選舉為繼任廠長。盧云是大益歷史一個頗具爭議的人物,不同于其他領導人,每當我們提起范和鈞、唐慶陽、鄒炳良這些人,都是牛逼,我次奧,厲害,得勁兒!光輝事跡不勝枚舉,無一不是業(yè)界泰斗。但是盧云接手了勐海茶廠之后,憑借自己的騷操作讓自身的口碑毀譽參半。盧廠長的存在,讓人們看到大益并非一帆風順,也有犯錯的時候。毫不夸張的說,勐海茶廠,因為盧云而更具傳奇色彩。

1957年,鄒炳良18歲進廠的那年,我們的盧廠長出生在云南省的建水縣,1974年高中畢業(yè),成為一名下鄉(xiāng)知青。顯然,盧云是不安心在鄉(xiāng)下呆著的。1978年,成為文革后第一批考入云南農(nóng)業(yè)大學的學生,主修茶學專業(yè)。直到1982年,盧云本科畢業(yè),頂著高材生的光環(huán),主動要求分配到勐海茶廠工作,由此可見,盧云對茶,是發(fā)自肺腑的喜愛。

短短兩年時間,盧云憑借自身的學霸特質(zhì),先后擔任茶廠技術員、質(zhì)檢科長、工程師等工作,并于1984年被安排在主管質(zhì)量、生產(chǎn)、設備的副廠長職位。當時的盧云,不過27歲,金燦燦的履歷讓盧云意氣風發(fā),成為人們眼中的人生贏家,更有不少少女喊出“嫁人就要嫁盧云”?!氨R云我要給你生猴子”的豪言壯語。

前文提到鄒炳良先生創(chuàng)立了大益品牌,但是最終手繪商標的圖案的卻是我們這位繼任廠長,因此,大益的商標,經(jīng)歷了兩位廠長的共同創(chuàng)造,更像是一個接力棒,鄒炳良卸任前,必然會叫盧云來到自己的辦公室,進行一場王朝更迭的會談。57歲的鄒炳良看著39歲的盧云,眼中都是自己曾經(jīng)的樣子,看著自己一手栽培的少年逐漸成長,必然疼愛有加,鄒老對盧云,充滿了無限期待。

辦公桌前,兩盞對立的茶杯,一壺鄒老親手調(diào)配的熟茶

鄒:小盧啊,進廠多少年了?

盧:自1982年,今年已經(jīng)是14年了

鄒:很快啊!一轉(zhuǎn)眼,當初的小伙子已經(jīng)有點禿了,這么多年,你辛苦了。

盧:承蒙廠長厚愛,一切都是源自自己對茶葉的熱愛,辛不辛苦的什么的,不存在的。

鄒:正是看中你對茶葉的喜愛,我們才愿意一手栽培你,我們相信,只有真正喜歡茶的人,才能帶領勐海茶廠發(fā)光發(fā)熱,才會讓勐海茶廠,誕生出更多的可能。我接手茶廠的時候,已經(jīng)45歲了,大家都說我還年輕,你今年還不到40吧,你比我當時可年輕多了,茶廠的未來就交給你了,帶著茶廠好好干!不要辜負我們一幫大哥的信任。記住,能力越大,責任越大!

盧:廠長放心,定不負所托!小盧定當鞠躬盡瘁,死而后已!

談話結(jié)束,鄒老在盧云堅定的眼神中,看到了自己欣然的微笑。

鄒老留下的家底還是比較殷實的,而且1996年的時候,得益于茶廠股份改制,政企分開,廠子的活力提高,員工們安居樂業(yè),本可算作鄒老留給盧云的第一個錦囊。只要好好做茶,即使任期沒有創(chuàng)下豐功偉績,但作為廠長,后半生的衣食無憂,基本沒懸念,晚年請人寫個自傳什么的,也算留名青史了。

但是,盧云顯然是一個脫離了低級趣味的人,身懷滿腔熱血,充滿了遠大抱負與追求。深知“人生短短急個球,啊不追不罷休”的真理,上任不久之后,便將注意力放到了其他行業(yè),先后開拓了啤酒、玩具兩個八竿子打不著邊的行業(yè)。彼時的中國,受“南韓財團”的影響,逐步邁入企業(yè)多元化,畢竟隔壁的韓國“三星”就是一個多元化的集大成者,橫跨政商,無限風光。但是盧云沒有想到的是,雖然三星的年紀僅僅比勐海茶廠略漲2歲,但是三星的多元化是基于本國情摸索總結(jié)出來的企業(yè)管理經(jīng)驗與韓國市場更高經(jīng)濟發(fā)展水平。相比之下,短短“五十余年”的勐海茶廠還是太過年輕了,無論是管理能力,還是國內(nèi)的競技發(fā)展水平,甚至是浩瀚的國土面積,都難以支撐勐海茶廠的多元化建設。

· 可望不可即的三星商會

多元化的后果是嚴重的,勐海茶廠啤酒玩具業(yè)務不景氣,大量的投入無法收回,企業(yè)連年虧損,走向了破產(chǎn)的邊緣,1998年,上面實在看不下去了,短短兩年的時間,盧云下馬就情理之中了。

當然,盧云并沒有忘記勐海茶廠的本質(zhì)任務——做茶,7262便是盧云任期的得意之作,盡管坊間有人認為鄒炳良時期7262就已經(jīng)誕生,但是大規(guī)模生產(chǎn)和推廣都是盧云的指令,7262于1996年試生產(chǎn),1997年小批量生產(chǎn),1998年底勐海茶廠的高等級毛料庫存盤點(五級以上)一個158噸,這就為7262的定型生產(chǎn)打下了堅實的基礎。在把高等級熟餅7262推向市場后,它作為常規(guī)熟餅當中的高端產(chǎn)品受到了茶商和消費者的普遍接受和好評。因此,在遍地都是普洱之父的茶圈,將盧云稱為7262之父,沒毛病。

隨著盧云卸任,勐海茶廠踩著歷史的車輪滾滾向前,但是我們在這里按下暫停鍵,繼續(xù)同步盧云的故事,畢竟盧廠長后面的故事更讓人唏噓。

盧云卸任之后的兩年,依舊擔任著勐海茶廠黨委書記兼副廠長的工作。后來,他主動要求調(diào)離勐海茶廠,到云南省外貿(mào)廳的一個下屬公司工作。即使不在勐海就職,盧云對勐海也具有非凡的感情,面對07年普洱大跌,盧云也面對媒體站隊大益:“‘大益’的品質(zhì)是沒有問題的,當茶價漲到某個高位,沒有人再以更高價格購買時,價格回調(diào)就在所難免,這也是市場的一種理性回歸。然而,這樣一種正常的價格回落現(xiàn)象,卻被部分媒體頻頻加以“崩盤”、“縮水”等詞。在盧云看來,這背后必然有一只看不見的利益“黑手”。

作為后人,一邊感嘆盧云的高瞻遠矚,一邊感嘆市場的宿命,總是在輪回。

同樣是2007年,盧云與陳曉玲,雷興勇一同創(chuàng)辦起了上樂茶葉,因為是借資注冊,賬上的1000萬元在注冊之后便被轉(zhuǎn)走,為了盡快回籠資金,三名合伙人以“非法集資”的形式,一邊以高提成招募業(yè)務員,一邊由業(yè)務員向社會大肆進行虛假宣傳,謊稱上樂公司實力雄厚,并極力宣揚盧云作為上樂公司董事長,在茶葉界有著極高的名聲,他能夠保障上樂公司所生產(chǎn)的普洱茶品質(zhì)好,有較大的收藏價值和經(jīng)濟效益。最可怕的是承諾除了收回投入的本金外,還可獲得按合同約定的7%至51%不等的高額利潤回報。但那一年,普洱崩盤了在2007年4月至2008年1月九個月時間,上樂茶葉與406人簽訂了茶葉購銷合同637份,共騙取集資款1080萬元,并將集資款揮霍,直至東窗事發(fā),盧云與陳曉玲玩起了人間蒸發(fā),留下一堆爛攤子給雷興勇,這也讓雷興勇挨了不少的皮肉之苦。

· 網(wǎng)傳盧云照片,未考證

2010年,陳曉玲與盧云被捕歸案,三名曾經(jīng)的合伙人再度見面,雷興勇因背黑鍋,與二人已是水火不容,三人在法院互相推卸責任。嚴重拖延了庭審時間,最終,一審結(jié)果認為,三人虛報注冊資本罪、詐騙罪成立,兩罪并罰,分別判處有期徒刑12年。三人不服上訴,二審的結(jié)果認為,三人罪名沒有問題,涉及盧、陳二人態(tài)度惡劣,被加刑到16年,雷興勇則維持原判。

· 三人庭審照片

這個時候的盧云,已經(jīng)53歲了,16年的牢獄之災,意味著即使熬到出獄,也將近古稀的老叟。16年,對于社會而言,可以讓科技飛速發(fā)展,對于大益而言,可以熬過8名盧云這樣的廠長,對于盧云本人而言,可能就是一場無期徒刑,這一生的終點,很難再走出這厚重的鐵窗了。服刑期間的盧云,真的不急了,時常伏在鐵窗一側(cè),望向遠處的天空,回顧自己的一生,從前那個年少有為的少年,人人向往的人生贏家,曾經(jīng)被鄒老寄予無限厚望的自己,雖然在大益的方向領導上出現(xiàn)了偏差,但做夢都沒想到,自己會晚節(jié)不保。生涯的自傳是沒有機會了,直到2020年末,才會有個叫做Mr茶不多的人,重新回顧他大起大落的一生。這一切是因為貪婪嗎?欲望嗎?盧云將用剩下的時間去思考這個問題,其實,答案已經(jīng)不重要了。2014年,服刑僅4年盧云因病去世,享年57歲。

彼時,海灣茶業(yè)的空曠總經(jīng)理辦公室,鄒炳良是否會泡上一壺盧廠長的經(jīng)典作——7262,再次將兩盞茶杯對立而放,想到14年前的那一場會談,想到那個被自己寄予厚望的年輕人,鄒老必然少不了一聲嘆息。

· 暮年鄒炳良

現(xiàn)階段的材料,大部分都會隱去盧云卸任之后的故事,但我選擇保留,陳述事實,沒有人是一帆風順,也沒有誰一輩子都正確,功過無常,才是人生,這樣的盧云,難免被打上晚節(jié)不保的標簽,但是也讓我們感受到了作為一個人最真實的一面,也希望盧云的一生,能起到更多警世的作用。

以上,盧云的故事告一段落,讓我們回到茶廠這邊,1998年,茶廠已經(jīng)來到了瀕臨破產(chǎn)的邊緣。但凡一個稍微懂茶的人,都不會樂意接手這塊燙手的山芋。誰都不能保證自己力挽狂瀾。西雙版納自治州腦洞大開,大腿一拍,決定另辟蹊徑,既然懂茶的不愿意接手,那我們找個不懂茶的來!

于是,政府的一紙批文,寄到了「中外合資云南振思鐵合金廠」黨支部書記處,收信人叫阮殿蓉,一名回族女性,畢業(yè)于云南政法專科學校法律系和西南政法大學民商法研究生班,清華大學五道口金融學院在讀EMBA學生。于婚后辭去了“律政俏佳人”的工作,隨丈夫安家勐海,享受著相夫教子的樂趣,過著精致的小女人的生活。

· 阮殿蓉

然而隨著委任狀的認命,阮殿蓉不得不接過勐海茶廠這個燙手的山芋,這個時候的阮殿蓉,不過30歲,雖然出身茶葉世家,但是家里并沒有強制她學茶,所以,阮殿蓉是一名標準的茶葉小白 ,連紅茶綠茶都分不清。置身于勐海茶廠數(shù)百名員工之中,年齡小于阮殿蓉的,不過了了10人。大家不妨聯(lián)想下周遭30歲的女性,大多然后將她們聯(lián)系成茅臺廠長,這必然是一件很不靠譜的事情,不難想象,當時有多少人等著看阮殿蓉的笑話。

阮殿蓉上任之后,一邊惡補專業(yè)知識,一邊提出了三個理念:

重建勐海茶廠的企業(yè)文化、

重塑勐海茶廠的企業(yè)形象、

重鑄勐海茶廠的企業(yè)精神。

“初到勐海茶廠時,整個茶廠的生產(chǎn)規(guī)模為7500噸,實際產(chǎn)量為3000噸左右,以滇紅、滇綠為主,當時的普洱茶產(chǎn)量只有600噸到800噸,只占總產(chǎn)量的四分之一左右?!比畹钊孛鎸Φ默F(xiàn)實是,全廠賬面上只有8000元,欠茶農(nóng)的茶款達1590多萬元,鄉(xiāng)村的收購單基本都是白條。無奈,阮殿蓉帶領三個人,利用12天的時間,跑遍了勐海茶廠的東北、西北、華南市場。這一跑讓她發(fā)現(xiàn)了勐海茶廠的怪現(xiàn)象:“紅茶及綠茶每生產(chǎn)1公斤要虧損1到2元,產(chǎn)量卻很大,普洱茶略有盈利,卻生產(chǎn)得少,出現(xiàn)供不應求?!?/p>

經(jīng)過一番考察,阮殿蓉立即停止生產(chǎn)滯銷的紅茶、綠茶,并將紅茶、綠茶車間改造成普洱茶車間,為此后勐海茶廠扭虧為盈打下了堅實基礎。

1999年,恰逢云南99世博會,阮殿蓉董事長當時擔任國有勐海茶廠企業(yè)法人,為響應政府號召,提高食品生產(chǎn)質(zhì)量,阮總向國家相關單位提交了綠色食品認證和有機食品認證申請。隨后在抽檢勐海茶廠布朗山基地原料時,發(fā)現(xiàn)地上有使用過的農(nóng)殘包裝物,德國認證專家因此一票否決了勐海茶廠有機茶認證申請。阮殿蓉報以專家尷尬而不失禮貌的微笑同時,決定與當?shù)剜l(xiāng)政府進行對接,用班章基地去申請有機茶許可認證。檢測資料收集完成后,班章基地通過了所有檢測環(huán)節(jié),拿到了有機茶認證。于是,“大白菜”成為了班章有機的標志。眾所周知,有機認證是中華人民共和國對食品質(zhì)量管理體系最高的認證,適用于所有食品,而國有勐海茶廠是茶界里第一個取得有機茶認證標志的企業(yè)。

在阮殿蓉看來,勐海茶廠是個有著悠久歷史的制茶企業(yè),生產(chǎn)了不少號稱“茶中之茶”的普洱茶精品。也就是說,茶廠本身并不缺乏一流技術人才。于是,為了能將一些傳統(tǒng)制茶工藝傳承下來,阮殿蓉返聘了一批經(jīng)驗豐富的離退休制茶師傅傳經(jīng)送寶,并請云南農(nóng)業(yè)大學的老師和臺灣著名普洱茶文化專家鄧時海教授授課。此外,阮殿蓉不僅組織人撰寫以勐海茶廠為主線的第一本云南普洱茶專著《普洱茶記》,而且在云南電視臺做了專題宣傳片《普洱茶香勐海之上》,從文化上大大提高了勐海茶廠的知名度。終于在2001年,勐海茶廠在她手中扭虧為盈,并在當年實現(xiàn)了10年以來最好的業(yè)績。

讓人意想不到的是,2002年1月,僅僅4年之后,阮殿蓉急流勇退,斷然辭去了勐海茶廠廠長一職,離開勐海茶廠。阮殿蓉來到昆明,“照我的想法,在昆明我可以更加從容地去挑選一項工作,寧靜地度過自己的一生。可是,在從事了一段時間的法律訴訟工作后,阮殿蓉也難以割舍對普洱茶的追求,對鄒炳良老先生退休后的寂寞感同身受,因此,本著對普洱茶行業(yè)發(fā)展前景的看好,阮殿蓉在那年的6月,在昆明創(chuàng)辦了云南六大茶山有限公司。

離開勐海18年后的今天,阮女士依舊活躍在公眾面前,從她偶爾更新的微博可以看出,阮女士使用著一機難求的華為MATE RS保時捷限量款,致力于“六大茶山”的宣傳,用實際行動,成為普洱行業(yè)的布道者。

阮殿蓉之后,勐海茶廠迎來了第七任廠長——鄭躍,關于鄭躍的記載,網(wǎng)上大多就一句話,2002年~2004年,鄭躍任廠長。在任期間,勐海茶廠的產(chǎn)品豐富而多樣,很多產(chǎn)品是經(jīng)銷商訂制茶,部分還是來料加工茶,這使得大益茶的辨認成了一門復雜的學問。無疑,鄭躍帶領的勐海茶廠,更像人們對盧云的期待,平淡,而又平穩(wěn)。甚至連發(fā)達的網(wǎng)絡,也難覓其宗。

再之后,2004年,之前提及的那名吳姓的男孩載譽而至。勐海茶廠也將正式以“大益”的形象走入大眾的視野,當然,我們就留著下期再聊了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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