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桐桔梗茶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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古道茶城 |《茶經(jīng)》第七章:七之事

三皇:炎帝神農(nóng)氏。

周:魯周公旦,齊相晏嬰。

漢:仙人丹丘子,黃山君,司馬文園令相如,楊執(zhí)戟雄。

吳:歸命侯,韋太傅弘嗣。

晉:惠帝,劉司空琨,琨兄子兗州刺史演,張黃門孟陽,傅司隸咸,江洗馬統(tǒng),孫參軍楚,左記室太沖,陸吳興納,納兄子會稽內(nèi)史俶,謝冠軍安石,郭弘農(nóng)璞,桓揚州溫,杜舍人毓,武康小山寺釋法瑤,沛國夏侯愷,馀姚虞洪,北地傅巽,丹陽弘君舉,安任育,宣城秦精,敦煌單道開,剡縣陳務(wù)妻,廣陵老姥,河內(nèi)山謙之。

后魏:瑯琊王肅。

宋:新安王子鸞,鸞弟豫章王子尚,鮑昭妹令暉,八公山沙門譚濟。

齊:世祖武帝。

梁:劉廷尉,陶先生弘景。

皇朝:徐英公勣。


(主要羅列了唐代及以前的飲茶名士。)

三皇: 炎帝,即神農(nóng)氏。

周代:魯國周公,名旦;齊國國相晏嬰。

漢代: 仙人,丹丘子,黃山君;文園令(官職)司馬相如,執(zhí)戟郎(官職)揚雄。

吳國(三國時代): 吳歸命侯,太傅(官司職)韋弘嗣。

晉代: 惠帝,司空(官職)劉琨,琨侄兗州刺史(官職)演,黃門(官職)張孟陽,司隸(官職)傅咸,洗馬(官職)江統(tǒng),參軍(官職)孫楚,記室(官職)左太沖,吳興太守(官職)陸納,納侄會稽內(nèi)史(官職)俶,冠軍(古時將軍的名號,魏晉以至南北朝皆設(shè)冠軍將軍)謝安石,弘農(nóng)郡太守(死后追贈的官職)郭璞,揚州牧(官職)桓溫,舍人(官職)杜育,武康小山寺和尚法瑤,沛國(地名)的夏侯愷,余姚(地名)的虞洪,北地(地名)的傅巽,丹陽(地名)的弘君舉,新安(地名)的任育長,宣城(地名)的秦精,敦煌(地名)的單道開,剡縣(地名)的陳務(wù)妻,廣陵(地名)的老姥,河內(nèi)(地名)的山謙之。

南北朝后魏: 瑯琊(地名)的王肅。

南北朝宋: 新安王(封爵)劉子鸞,鸞弟豫章王(封爵)劉子尚,鮑昭妹令暉,八公山和尚潭濟。

南北朝齊: 世祖武帝。

南北朝梁:廷尉卿(官職)劉孝綽,陶弘景先生。

唐朝:英國公徐勣。


《神農(nóng)·食經(jīng)》:“茶茗久服,令人有力、悅志”。

《神農(nóng)食經(jīng)》中記載:“常常飲茶,使人精力充沛,身心舒暢?!?/span>


周公《爾雅》:“槚,苦茶。”

周公《爾雅》中記載:“槚就是苦荼?!?/span>


《廣雅》云:“荊巴間采葉作餅,葉老者餅成,以米膏出之,欲煮茗飲,先灸,令赤色,搗末置瓷器中,以湯澆覆之,用蔥、姜、橘子芼之,其飲醒酒,令人不眠?!?/p>

《廣雅》說:"荊州(湖北西部)、巴州(四川東部)一帶地方,采茶葉做成茶餅,葉子老的,制成茶餅后,用米湯浸泡它。想煮茶喝時,先烤茶餅,使它呈現(xiàn)紅色,搗成碎末放置瓷器中,沖進開水。或放些蔥、姜、橘子合著煎煮。喝了它可以醒酒,使人興奮不想睡?!?/span>


《晏子春秋》:“嬰相齊景公時,食脫粟之飯,灸三戈五卯茗萊而已?!?/p>

《晏子春秋》中記載:“晏嬰擔(dān)任齊景公的國相時,吃糙米飯、三、五樣葷食以及茶和蔬菜?!?/span>


司馬相如《凡將篇》:“烏啄桔梗芫華,款冬貝母木蘗蔞,芩草芍藥桂漏蘆,蜚廉雚菌荈詫,白斂白芷菖蒲,芒消莞椒茱萸。”

司馬相如《凡將篇》記載的藥名,有:“烏啄、桔梗、芫華、款冬、貝母、木檗、蔞、苓草、芍藥、桂、漏蘆、蜚廉、雚菌、荈詫、白斂、白芷、菖蒲、芒硝、莞椒、茱萸等?!?/span>


《方言》:“蜀西南人謂茶曰葭?!?/p>

《方言》中記載:“四川西南部的人把茶叫做蔎?!?/span>


《吳志·韋曜傳》:“孫皓每饗宴坐席,無不率以七勝為限。雖不盡入口,皆澆灌取盡,曜飲酒不過二升,皓初禮異,密賜茶荈以代酒?!?/p>

《吳志·韋曜傳》中記載:“孫皓每次設(shè)宴,座客至少飲酒七升,雖不完全喝進嘴里,也都要斟上并亮盞說干。韋曜的酒量不過二升,最初,孫皓對他優(yōu)禮相待,就暗中賜給他茶來代替酒?!?/span>


《晉中興書》:“陸納為吳興太守,時衛(wèi)將軍謝安常欲詣納,納兄子俶怪納,無所備,不敢問之,乃私蓄十數(shù)人饌。安既至,所設(shè)唯茶果而已。俶遂陳盛饌珍羞必具,及安去,納杖俶四十,云:‘汝既不能光益叔父,柰何穢吾素業(yè)?’”

《晉中興書》中記載:“陸納任吳興太守時,衛(wèi)將軍謝安常要去拜訪他。陸納的侄子陸俶埋怨他的叔父不作準備,但又不敢去問他,于是私下準備了十幾人吃的菜肴。謝安來了,陸納只以茶果招待客人。陸俶就擺出了豐盛的筵席,山珍海味,樣樣倶全??腿俗吆螅懠{把陸俶打了四十棍,并且說:‘你既不能給叔父增光,為什么卻要沾污我一向所保持的樸素作風(fēng)!’”


《晉書》:“桓溫 為揚州牧,性儉,每燕飲,唯下七奠,拌茶果而已?!?/p>

《晉書》中記載:“桓溫任揚州牧?xí)r,由于秉性節(jié)儉,每逢請客宴會,只有七盤茶、果?!?/span>


《搜神記》:“夏侯愷因疾死,宗人字茍奴,察見鬼神,見愷來收馬,并病其妻,著平上幘單衣入,坐生時西壁大床 ,就人覓茶飲?!?/p>

《搜神記》中記載:“夏侯愷的同族人叫做茍奴的,能看見鬼神。夏侯愷因病死亡,他看到夏侯凱來收取馬匹,并使他的妻子也得了病。還看到夏侯愷裹著往常的發(fā)巾,穿著單衣,坐在生前所用的靠西墻的大床上,向人要茶喝?!?/span>


劉琨《與兄子南兗州刺史演書》云:“前得安州干姜一斤、桂一斤、黃芩一斤,皆所須也,吾體中潰悶,常仰真茶,汝可置之?!?/p>

劉琨在給他的侄子南兗州刺史劉演的信里說;“前收到你寄來的安州干姜一斤、桂一斤、黃芩一斤,都是我所需要的。我感到昏亂氣悶時,??亢日嬲暮貌杞獬?,你可購買一些?!?/span>


傅咸《司隸教》曰:“聞南方有以困蜀嫗作茶粥賣,為簾事打破其器具。又賣餅于市,而禁茶粥以蜀姥何哉!”

司隸校尉傅咸在教示中說;“聽說南市有個四川老婦做茶粥出賣,被警官打破她的器具,后來她又在市上賣餅,為什么要作難四川老婦,禁止她賣茶粥呢!”


《神異記》:“馀姚人虞洪入山采茗,遇一道士牽三青牛,引洪至瀑布山曰:‘予丹丘子也。聞子善具飲,常思見惠。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給,祈子他日有甌犧之余,乞相遺也?!蛄⒌祆搿:蟪A罴胰巳肷?,獲大茗焉?!?/p>

《神異記》中記載:“余姚人虞洪上山采茶,遇見一們道士,牽著三頭青牛。這個道士帶著虞洪到了瀑布山,對他說,‘我是丹丘子。聽說你很會煮飲,常想請你送給我品嘗。這山里有大茶,可以給你采摘,以后你有多余的茶,請給我一些。’虞洪就用茶來祭祀,后來經(jīng)常叫家人進山,果然采到了大茶。”


左思《嬌女詩》:“吾家有嬌女,皎皎頗白皙。小字為紈素,口齒自清歷。有姊字惠芳,眉目粲如畫。馳騖翔園林,果下皆生摘。貪華風(fēng)雨中,倏忽數(shù)百適。心為茶荈劇,吹噓對鼎钅歷?!?/p>

左思所作的《嬌女》詩:“吾家有嬌女,皎皎頗白皙,小字為執(zhí)素,口齒自清歷。有姊字惠芳,眉目粲如畫,馳鶩翔園林,果下皆生摘。貪華風(fēng)雨中,倏忽數(shù)百適;心為茶荈劇,吹噓對鼎钅歷?!?/span>


張孟陽《登成都樓詩》云:“借問楊子舍,想見長卿廬。程卓累千金,驕侈擬五侯。門有連騎客,翠帶腰吳鉤。鼎食隨時進,百和妙且殊。披林采秋橘,臨江 釣春魚。黑子過龍醢,果饌逾蟹蝑。芳茶冠六情,溢味播九區(qū)。人生茍安樂,茲土聊可娛?!?/p>

張孟陽《登成都樓》詩云:借問揚子舍,想見長卿廬;程卓累千金,驕侈擬五侯。門有連騎客,翠帶腰吳鉤;鼎食隨時進,百和妙且殊。披林采秋橘,臨江釣春魚;黑子過龍醢[hi],果饌踰[yú]蟹蝑[x]。芳茶冠六清,溢葉播九區(qū);人生茍安樂,茲土卿可娛?!?/span>


傳巽《七誨》:“蒲桃、宛柰、齊柿、燕栗、峘陽黃梨、巫山朱橘、南中茶子、西極石蜜?!?/p>

傅巽的《七海》中記載了八種珍貴物品:“蒲地的桃,古大宛國的蘋果,山東的柿子,燕地的栗子,峘陽的黃梨,四川巫山的紅橘,南中的茶子,天竺的冰糖?!?/span>


弘君舉《食檄》:寒溫 既畢,應(yīng)下霜華之茗,三爵而終,應(yīng)下諸蔗、木瓜、元李、楊梅、五味橄欖、懸豹、葵羹各一杯。

弘君舉在《食檄》一文中說;“客來寒暄以后,應(yīng)該用鮮美的茶敬客。喝完三杯,就應(yīng)該敬以蔗、木瓜、元李、楊梅、五味、橄欖、瓠、葵所做的羹各一杯?!?/span>


孫楚歌:“茱萸出芳樹顛,鯉魚出洛水泉,白鹽出河?xùn)|,美豉出魯淵。姜桂茶荈出巴蜀,椒橘、木蘭出高山,蓼蘇出溝渠,精稗出中田?!?/p>

孫楚歌:芳香的茱萸生長在樹梢之顛,鮮肥的鯉魚產(chǎn)在洛水深淵。雪白的食鹽產(chǎn)在山西,美味的豆豉出自山東。姜、桂、茶、茗產(chǎn)在巴蜀,椒、橘、木蘭出自高山。蓼蘇長在溝渠旁邊,白米出自良田中間。


華佗《食論》:“苦茶久食益意思?!?/p>

華佗的《食記》中記載:“長期飲茶,能增進思維能力?!?/span>


壺居士《食忌》:“苦茶久食羽化。與韭同食,令人體 重?!?/p>

壺居士的《食忌》中記載:“長期飲茶,使人瓢瓢欲仙,和韭菜同食,能使人肢體沉重?!?/span>


郭璞《爾雅注》云:“樹小似梔子,冬生葉,可煮羹飲,今呼早取為茶,晚取為茗,或一曰荈,蜀人名之苦茶?!?/p>

郭璞的《爾雅注》中記載:“茶樹小如梔子,冬天不落葉,葉可以煮作羹飲?,F(xiàn)在把早采的叫做茶,晚采的叫做茗,或叫做荈,四川一帶的人叫作苦荼。”


《世說》:“任瞻字育長,少時有令名。自過江 失志,既下飲,問人云:‘此為茶為茗?’覺人有怪色,乃自分明云:‘向問飲為熱為冷?’”

《世說》中記載:“任瞻,字育長,少年時很有名望。過江之后,很不得志。在飲茶的時候,問人說:‘這是茶?還是茗?’當他感覺到對方露出奇怪的神色時,就再申明說:‘我剛才是問這茶是熱的還是冷的?!保ㄏ嘛嬍菫槿握皽蕚洳璧囊馑?。)


《續(xù)搜神記·晉武帝》:“宣城人秦精,常入武昌山采茗,遇一毛人長丈余,引精至山下,示以叢茗而去。俄而復(fù)還,乃探懷中橘以遺精,精怖,負茗而歸。”

《續(xù)搜神記》中記載:“晉武帝時,宣城人秦精常到武昌山采茶,遇到了一個身高一丈多的毛人,引他到了山下,把茶叢指給他看,隨即離去了。過了一會兒,這個毛人又回轉(zhuǎn)來,把藏在懷里的橘子送給秦精,秦精很害怕,便背了茶回家了。”


《晉四王起事》:“惠帝蒙塵,還洛陽,黃門以瓦盂盛茶上至尊。”

晉代四王政變時,惠帝出走避難,后來回到洛陽,黃門用瓦碗盛茶獻給他喝。


《異苑》:“剡縣陳務(wù)妻少,與二子寡居,好飲茶茗。以宅中有古冢,每飲,輒先祀之。二子患之曰:‘古冢何知?徒以勞?!庥蛉ブ?,母苦禁而止。其夜夢一人云:吾止此冢三百余年,卿二子恒欲見毀,賴相保護,又享吾佳茗,雖潛壤朽骨,豈忘翳桑之報。及曉,于庭中獲錢十萬,似久埋者,但貫新耳。母告,二子慚之,從是禱饋愈甚?!?/p>

《異苑》中記載:“剡縣人陳務(wù)的妻子,年輕守寡,和兩個兒子住在一起,很喜歡喝茶。因為住宅里有一個古墓,她每次在喝茶之前,總是先用茶祭祀。她的兩個兒子很討厭她這樣做,對她說:‘古墓能知道什么,這么做還不是白化力氣?!鸵压拍咕虻?,經(jīng)母親苦苦勸阻,方才作罷。那一夜她夢見一個人對她說:‘我在這古墓里已有三百多年,你的兩個兒子常想把它毀掉,仰賴你的保護,又請我喝好茶,我雖是深埋在地下的朽骨,怎能忘掉你的恩施而不答報呢!”天亮后,她在院子里發(fā)現(xiàn)十萬銅錢,好像是很久以前埋在地下的,只是穿錢的繩子是新的。母親把這件事告訴兩個兒子,他們都感到很慚愧。從此后后,祭奠得更加虔誠了?!?/span>


《廣陵耆老傳》:“晉元帝時有老姥,每旦獨提一器茗,往市鬻之,市人競買,自旦至夕,其器不減,所得錢散路傍孤貧乞人。人或異之,州法曹縶之獄中,至夜,老姥執(zhí)所鬻茗器,從獄牖中飛出?!?/p>

《廣陵耆老傳》中記載:“晉元帝時,有個老婦,每天早晨獨自提著一個盛茶的器皿,到市上賣茶,市上的人爭著購買,從早到晚,她那個盛器里的茶始終不見減少。她還把賣茶所得的錢都散給了路旁孤苦貧窮的乞丐,有人感到很奇怪。州里執(zhí)法的官吏便把她抓進監(jiān)獄囚禁起來,到了夜間,這個老婦卻拿著賣茶的器皿,從監(jiān)獄的窗口飛越而出。”


《藝術(shù)傳》:“敦煌人單道開不畏寒暑,常服小石子。所服藥有松桂蜜之氣,所余茶蘇而已?!?/p>

《藝術(shù)傳》中記載:“敦煌人單道開,不怕冷也不怕熱,常常吃小石子,所服的藥,有松脂、肉桂和蜂蜜的氣味,所喝的僅僅是紫蘇茶?!?/span>


釋道該說《續(xù)名僧傳》:“宋釋法瑤姓楊氏,河?xùn)|人,永嘉中過江 遇沈臺真,請真君武康小山寺,年垂懸車,飯所飲茶,永明中敕吳興禮致上京,年七十九?!?/span>

釋道該說《續(xù)名僧傳》中記載:“南朝宋代的僧人法瑤,本姓楊,河?xùn)|人。晉代永嘉年間到江南,遇見沈臺真,請他到武康的小山寺。法瑤已年老,吃飯時飲些茶。到了南朝齊代永明年間,齊武帝曾傳旨吳興的地方官請法瑤上京,那時他已經(jīng)七十九歲了?!?/span>


宋《江氏家傳》:“江統(tǒng),字應(yīng)元,遷愍懷太子洗馬,常上疏,諫云:‘今西園賣醯、面、藍子、菜、茶之屬,虧敗國體。’”

南朝宋《江氏家傳》中記載:“江統(tǒng),字應(yīng)元,當轉(zhuǎn)任晉朝愍懷太子洗馬時,曾上書規(guī)勸說:‘現(xiàn)在在西園出賣醋、面、藍子菜和茶葉等類東西,實在是敗壞國家的體統(tǒng)。”


《宋錄》:“新安王子鸞、豫章王子尚,詣曇濟道人于八公山,道人設(shè)茶茗,子尚味之曰:此甘露也,何言茶茗。?”

《宋錄》中記載:“南朝宋代的新安王劉子鸞和他的哥哥、豫章王劉子尚,同往八公山拜訪曇濟道人,道人以茶茗招待,劉子尚在品嘗時說:‘這真是甘露呀,怎么能說是茶呢!’”


王微《雜詩》:“寂寂掩高閣,寥寥空廣廈。待君竟不歸,收領(lǐng)今就槚。”

王微所作的《雜詩》:“寂寂掩高閣,寥寥空廣廈;待君竟不歸,收領(lǐng)今就槚?!?/span>


鮑昭妹令暉著《香茗賦》。

鮑昭的妹妹令暉曾作過一篇《香茗賦》。


南齊世祖武皇帝《遺詔》:“我靈座上,慎勿以牲為祭,但設(shè)餅果、茶飲、乾飯、酒脯而已?!?/p>

南朝齊世祖武皇帝在他的遺詔里說:“我死后,在我的靈前千萬不要用牲畜來祭祀,只要供上糕餅、水果、茶、飯、酒和果脯就可以了?!?/span>


梁劉孝綽《謝晉安王餉米等啟》:“傳詔李孟孫宣教旨,垂賜米、酒、瓜、筍、菹、脯、酢、茗八種,氣苾新城,味芳云松。江潭抽節(jié),邁昌荇之珍;疆場擢翹,越葺精之美。羞非純束野麏,裛似雪之驢;鲊異陶瓶河鯉,操如瓊之粲。茗同食粲酢,顏望楫免,千里宿舂,省三月種聚。小人懷惠,大懿難忘。

梁劉孝綽呈《謝晉安王餉米等啟》中說:"李孟孫君帶來了您的告諭,賞賜我米、酒、瓜、筍、菹(酸菜)、脯(肉干)、?。玺~)、茗等八種食品。酒氣馨香,味道淳厚,可比新城、云松的佳釀。水邊初生的竹筍,勝過菖荇之類的珍羞;田頭肥碩的瓜菜,超越好上加好的美味。白茅束捆的野鹿雖好,哪及您惠賜的肉脯?陶侃瓶裝的河鯉雖好,哪及您饋贈的鲊魚?大米如玉粒晶瑩,茗荈又似大米精良,酸菜一看就令人開胃。(食品如此豐盛)即使我遠行千里,也用不著再籌措干糧。我記著您給我的恩惠,您的大德我永記不忘。


陶弘景《雜錄》:“苦茶輕換膏,昔丹丘子青山君服之?!?/p>

陶弘景的《雜錄》中記載:“喝茶能使人輕身換骨,從前丹丘子和黃山君就常飲茶。”


《后魏錄》:“瑯琊王肅仕南朝,好茗飲莼羹。及還北地,又好羊肉酪漿,人或問之:茗何如酪?肅曰:茗不堪與酪為奴?!?/p>

《后魏錄》中記載:“瑯琊王肅在南朝做官時,喜歡飲茶和喝莼菜羹。后來回到北方,又喜歡羊肉和奶酪。有人問他:‘茶比奶酪怎樣?王肅回答說:‘茶不能居于奶酪之下的。”


《桐君錄》:“西陽武昌廬江 昔陵好茗,皆東人作清茗。茗有餑,飲之宜人。凡可飲之物,皆多取其葉,天門冬、拔揳取根,皆益人。又巴東別有真茗茶,煎飲令人不眠。俗中多煮檀葉,并大皂李作茶,并冷。又南方有瓜蘆木,亦似茗,至苦澀,取為屑茶,飲亦可通夜不眠。煮鹽人但資此飲,而交 廣最重,客來先設(shè),乃加以香芼輩。

《桐君錄》中記載:“西陽、武昌、廬江、晉陵一帶,都喜歡飲茶,客來,主人都用清茶招待。茶的沫餑,飲了對人體很有益。凡是可飲用的東西,大多采取它們的葉子,但天門冬和菝葜則采用它們的根,飲了都對人有益。又巴東另有一種真正的茗茶,煎飲后能使人不睡。當?shù)厝诉€有用檀木葉和大皂李煮了當作茶冷飲的。又南方有一種瓜蘆木,也很像茶,味很苦澀,搞成碎末后煮飲,也可使人通夜不睡。熬鹽的人就依靠喝這種飲料,特別是交州、廣州一帶的人飲用最多,客人來,先要敬這種飲料,煮時,一般都要加入些香料調(diào)制?!?/span>


《坤元錄》:“辰州溆浦縣西北三百五十里無射山,云蠻俗當吉慶之時,親族集會,歌舞于山上,山多茶樹?!?/p>

《坤元錄》中記載:“在辰州溆浦縣西北三百五十里的無射山,少數(shù)民族的風(fēng)俗,每逢吉慶時日,親族都到山上集會歌舞。山上茶樹很多。”


《括地圖》:“臨遂縣東一百四十里有茶溪?!?/p>

《括地圖》——即《括地志》,唐蕭德言等人著,已散佚,清人輯存一卷。臨遂——晉時縣名,今湖南衡東縣。


山謙之《吳興記》:“烏程縣西二十里有溫 山,出御荈。

山謙之的《吳興記》中記載:“烏程縣(今浙江吳興)西二十里有溫山,出產(chǎn)御茶?!?/span>


《夷陵圖經(jīng)》:“黃牛、荊門、女觀望州等山,茶茗出焉。”

《夷陵圖經(jīng)》中記載:“黃牛、荊門、女觀以及望州等山都產(chǎn)茶?!?/span>


《永嘉圖經(jīng)》:“永嘉縣東三百里有白茶山?!?/p>

《永嘉圖經(jīng)》中記載:“永嘉縣東三百里有白茶山?!?/span>


《淮陰圖經(jīng)》:“山陽縣南二十里有茶坡?!?/p>

《淮陰圖經(jīng)》中記載:“山陽縣南二十里有茶坡?!?/span>


《茶陵圖經(jīng)》云:“茶陵者,所謂陵谷,生茶茗焉。”

《茶陵圖經(jīng)》中記載:“茶陵的意思,就是出產(chǎn)茶茗的陵谷?!?/span>


《本草·木部》:“茗,苦茶,味甘苦,微寒,無毒,主瘺瘡,利小便,去痰渴熱,令人少睡。秋采之苦,主下氣消食。注云:春采之?!?/p>

《本草·木部》中記載:“茗就是苦荼,滋味苦中帶甜,略有寒性,無毒。主治瘺瘡,利尿,去痰,解渴散熱,使人少睡眠。秋天采摘的味苦,能通氣,幫助消化。原注說:春天采摘?!?/span>


《本草·菜部》:“苦茶,一名荼,一名選,一名游冬。生益州川谷山陵道傍,凌冬不死。三月三日采干。注云:疑此即是今茶,一名荼,令人不眠。本草注。”按《詩》云“誰謂荼苦”,又云“堇荼如飴”,皆苦菜也。陶謂之苦茶,木類,非菜流。茗,春采謂之苦[木茶]。

《本草·菜部》中記載:“苦荼,也叫做荼,也叫做選,還叫做游冬,生在四川一帶的川谷、山陵和道路兩旁,過嚴冬也不會死,三月三日采制焙干。原注說:這或者就是如今所說的茶,也叫做荼,飲后能使人不睡。《本草注》:按《詩經(jīng)》中‘誰謂荼苦’和‘堇荼如飴’兩句所說的荼,都是苦菜。陶弘景說苦荼是木類,不是菜類。茗,春天采摘的叫做苦木荼。


《枕中方》:“療積年瘺,苦茶、蜈蚣并灸,令香熟,等分搗篩,煮甘草湯洗,以末傅之。”

《枕中方》中記載:“治療多年的瘺瘡,用苦荼和蜈蚣烤炙,使其發(fā)出香氣,取相等的分量 ,搗碎篩過,成為細末,另煮甘草湯擦洗患處,然后用末敷上?!?/span>


《孺子方》:“療小兒無故驚蹶,以蔥須煮服之?!?/p>

《孺子方》中記載:“治療小兒無故驚厥,用苦荼蔥須煎者服用。”


彩農(nóng)茶:陸羽《茶經(jīng)》

  一之源


  茶者,南方之嘉木也,一尺二尺,乃至數(shù)十尺。其巴山峽川有兩人合抱者,伐而掇之,其樹如瓜蘆,葉如梔子,花如白薔薇,實如栟櫚,蒂如丁香,根如胡桃。


  其字或從草,或從木,或草木并。其名一曰茶,二曰槚,三曰蔎,四曰茗,五曰荈。


  其地,上者生爛石,中者生礫壤,下者生黃土。


  凡藝而不實,植而罕茂,法如種瓜,三歲可采。野者上,園者次;陽崖陰林,紫者上,綠者次;筍者上,牙者次;葉卷上,葉舒次。陰山坡谷者,不堪采掇,性凝滯,結(jié)瘕疾。


  茶之為用,味至寒,為飲最宜精行儉德之人。若熱渴、凝悶、腦疼、目澀、四肢乏、百節(jié)不舒,聊四五啜,與醍醐、甘露抗衡也。


  茶之為害,采不時,造不精,雜以卉莽,飲之成疾。


  茶為累也,亦猶人參。上者生上黨,中者生百濟、新羅,下者生高麗。有生澤州、幽州、檀州者,為藥無效,況非此者,設(shè)服薺苨,使六疾不瘳。知人參為累,則茶累盡矣。

  二之具


  籝,一曰籃,一曰籠,一曰筥。以竹織之,受五升,或一斗、二斗、三斗者,茶人負以采茶也。


  灶無用<穴犮>者,釜用唇口者。


  甑,或木或瓦,匪腰而泥,籃以簞之,篾以系之。始其蒸也,入乎簞,既其熟也,出乎簞。釜涸注于甑中,又以谷木枝三亞者制之,散所蒸牙筍并葉,畏流其膏。


  杵臼,一曰碓,惟恒用者佳。


  規(guī),一曰模,一曰桊。以鐵制之,或圓或方或花。


  承,一曰臺,一曰砧。以石為之,不然以槐、桑木半埋地中,遣無所搖動。


  檐,一曰衣。以油絹或雨衫單服敗者為之,以檐置承上,又以規(guī)置檐上,以造茶也。茶成,舉而易之。


  芘莉,一曰羸子,一曰篣筤。以二小竹長三赤,軀二赤五寸,柄五寸,以篾織,方眼如圃,人土羅闊二赤,以列茶也。


  棨,一曰錐刀,柄以堅木為之,用穿茶也。


  撲,一曰鞭。以竹為之,穿茶以解茶也。


  焙,鑿地深二尺,闊二尺五寸,長一丈,上作短墻,高二尺,泥之。


  貫,削竹為之,長二尺五寸,以貫茶焙之。


  棚,一曰棧,以木構(gòu)于焙上,編木兩層,高一尺,以焙茶也。茶之半干升下棚,全干升上棚。


  穿,江東淮南剖竹為之,巴川峽山紉谷皮為之。江東以一斤為上穿,半斤為中穿,四兩五兩為小穿。峽中以一百二十斤為上,八十斤為中穿,五十斤為小穿。字舊作釵釧之“釧”,字或作貫串,今則不然。如磨、扇、彈、鉆、縫五字,文以平聲書之,義以去聲呼之,其字以穿名之。


  育,以木制之,以竹編之,以紙糊之,中有隔,上有覆,下有床,傍有門,掩一扇,中置一器,貯煻煨火,令煴煴然,江南梅雨時焚之以火。

  三之造


  凡采茶,在二月三月四月之間。茶之筍者生爛石沃土,長四五寸,若薇蕨始抽,凌露采焉。茶之牙者,發(fā)于叢薄之上,有三枝四枝五枝者,選其中枝穎拔者采焉,其日有雨不采,晴有云不采。晴采之,蒸之,搗之,拍之,焙之,穿之,封之,茶之干矣。茶有千萬狀,鹵莽而言,如胡人靴者蹙縮然,犎牛臆者廉檐然,浮云出山者輪菌然,輕飚拂水者涵澹然。有如陶家之子羅,膏土以水澄泚之。又如新治地者,遇暴雨流潦之所經(jīng),此皆茶之精腴。有如竹籜者,枝干堅實,艱于蒸搗,故其形<?麗>簁然;有如霜荷者,至葉凋,沮易其狀貌,故厥狀委萃然,此皆茶之瘠老者也。自采至于封七經(jīng)目,自胡靴至于霜荷八等,或以光黑平正,言嘉者,斯鑒之下也;以皺黃坳垤言佳者;鑒之次也。若皆言嘉及皆言不嘉者,鑒之上也。何者?出膏者光,含膏者皺,宿制者則黑,日成者則黃,蒸壓則平正,縱之則坳垤,此茶與草木葉一也,茶之否臧,存于口訣。

  四之器


  風(fēng)爐:風(fēng)爐以銅鐵鑄之,如古鼎形,厚三分,緣闊九分,令六分虛中,致其圬墁,凡三足。古文書二十一字,一足云“坎上巽下離于中”,一足云“體均五行去百疾”,一足云“圣唐滅胡明年鑄”。其三足之間設(shè)三窗,底一窗,以為通飚漏燼之所,上并古文書六字:一窗之上書“伊公”二字,一窗之上書“羹陸”二字,一窗之上書“氏茶”二字,所謂“伊公羹陸氏茶”也。置墆?臬于其內(nèi),設(shè)三格:其一格有翟焉,翟者,火禽也,畫一卦曰離;其一格有彪焉,彪者,風(fēng)獸也,畫一卦曰巽;其一格有魚焉,魚者,水蟲也,畫一卦曰坎。巽主風(fēng),離主火,坎主水。風(fēng)能興火,火能熟水,故備其三卦焉。其飾以連葩、垂蔓、曲水、方文之類。其爐或鍛鐵為之,或運泥為之,其灰承作三足,鐵柈臺之。


  筥:筥以竹織之,高一尺二寸,徑闊七寸,或用藤作,木楦,如筥形,織之六出,固眼其底,蓋若利篋口鑠之。


  炭撾:炭撾以鐵六棱制之,長一尺,銳一豐,中執(zhí)細頭,系一小钅展,以飾撾也。若今之河隴軍人木吾也,或作錘,或作斧,隨其便也。


  火筴:火筴一名箸,若常用者圓直一尺三寸,頂平截,無蔥臺勾鎖之屬,


  鍑


  以鐵或熟銅制之。


  鍑:鍑以生鐵為之,今人有業(yè)冶者所謂急鐵。其鐵以耕刀之趄煉而鑄之,內(nèi)摸土而外摸沙土?;趦?nèi),易其摩滌;沙澀于外,吸其炎焰。方其耳,以正令也;廣其緣,以務(wù)遠也;長其臍,以守中也。臍長則沸中,沸中則末易揚,末易揚則其味淳也。洪州以瓷為之,萊州以石為之,瓷與石皆雅器也,性非堅實,難可持久。用銀為之,至潔,但涉于侈麗。雅則雅矣,潔亦潔矣,若用之恒而卒歸于銀也。


  交床:交床以十字交之,剜中令虛,以支鍑也


  夾:夾以小青竹為之,長一尺二寸,令一寸有節(jié),節(jié)已上剖之,以炙茶也。彼竹之筱津潤于火,假其香潔以益茶味,恐非林谷間莫之致?;蛴镁F熟銅之類,取其久也。


  紙囊:紙囊以剡藤紙白厚者夾縫之,以貯所炙茶,使不泄其香也。


  碾:碾以橘木為之,次以梨、桑、桐柘為臼,內(nèi)圓而外方。內(nèi)圓備于運行也,外方制其傾危也。內(nèi)容墮而外無余木,墮形如車輪,不輻而軸焉,長九寸,闊一寸七分,墮徑三寸八分,中厚一寸,邊厚半寸,軸中方而執(zhí)圓,其拂末以鳥羽制之。


  羅合:羅末以合蓋貯之,以則置合中,用巨竹剖而屈之,以紗絹衣之,其合以竹節(jié)為之,或屈杉以漆之。高三寸,蓋一寸,底二寸,口徑四寸。


  則:則以海貝蠣蛤之屬,或以銅鐵竹匕策之類。則者,量也,準也,度也。凡煮水一升,用末方寸匕。若好薄者減之,嗜濃者增之,故云則也。


  水方:水方以椆木、槐、楸、梓等合之,其里并外縫漆之,受一斗。


  漉水囊:漉水囊若常用者,其格以生銅鑄之,以備水濕,無有苔穢腥澀。意以熟銅苔穢、鐵腥澀也。林棲谷隱者或用之竹木,木與竹非持久涉遠之具,故用之生銅。其囊織青竹以卷之,裁碧縑以縫之,紐翠鈿以綴之,又作綠油囊以貯之,圓徑五寸,柄一寸五分。


  瓢:瓢一曰犧杓,剖瓠為之,或刊木為之。晉舍人杜毓《荈賦》云:“酌之以匏。”匏,瓢也,口闊脛薄柄短。永嘉中,馀姚人虞洪入瀑布山采茗,遇一道士云:“吾丹丘子,祈子他日甌犧之余乞相遺也。”犧,木杓也,今常用以梨木為之。


  竹筴:竹筴或以桃、柳、蒲、葵木為之,或以柿心木為之,長一尺,銀裹兩頭。


  鹺簋:鹺簋以瓷為之,圓徑四寸。若合形,或瓶或罍,貯鹽花也。其揭竹制,長四寸一分,闊九分。揭,策也。


  熟盂:熟盂以貯熟水,或瓷或沙,受二升。


  碗:碗,越州上,鼎州次,婺州次,岳州次,壽州、洪州次。或者以邢州處越州上,殊為不然。若邢瓷類銀,越瓷類玉,邢不如越一也;若邢瓷類雪,則越瓷類冰,邢不如越二也;邢瓷白而茶色丹,越瓷青而茶色綠,邢不如越三也。晉·杜毓《荈賦》所謂器擇陶揀,出自東甌。甌,越也。甌,越州上口唇不卷,底卷而淺,受半升已下。越州瓷、岳瓷皆青,青則益茶,茶作白紅之色。邢州瓷白,茶色紅;壽州瓷黃,茶色紫;洪州瓷褐,茶色黑:悉不宜茶。


  畚:畚以白蒲卷而編之,可貯碗十枚?;蛴霉_,其紙帕,以剡紙夾縫令方,亦十之也。


  札:札緝栟櫚皮以茱萸木夾而縛之。或截竹束而管之,若巨筆形。


  滌方:滌方以貯滌洗之余,用楸木合之,制如水方,受八升。


  滓方:滓方以集諸滓,制如滌方,處五升。


  巾:巾以絁為之,長二尺,作二枚,玄用之以潔諸器。


  具列:具列或作床,或作架,或純木純竹而制之,或木法竹黃黑可扃而漆者,長三尺,闊二尺,高六寸,其到者悉斂諸器物,悉以陳列也。


  都籃:都籃以悉設(shè)諸器而名之。以竹篾內(nèi)作三角方眼,外以雙篾闊者經(jīng)之,以單篾纖者縛之,遞壓雙經(jīng)作方眼,使玲瓏。高一尺五寸,底闊一尺,高二寸,長二尺四寸,闊二尺。

  五之煮


  凡灸茶,慎勿于風(fēng)燼間灸,熛焰如鉆,使炎涼不均。持以逼火,屢其翻正,候炮出培塿狀,蝦蟆背,然后去火五寸,卷而舒則本其始,又灸之。若火干者,以氣熟止;日干者,以柔止。其始若茶之至嫩者,茶罷熱搗葉爛而牙筍存焉。假以力者,持千鈞杵亦不之爛,如漆科珠,壯士接之不能駐其指,及就則似無禳骨也。灸之,則其節(jié)若倪,倪如嬰兒之臂耳。既而承熱用紙囊貯之,精華之氣無所散越。候寒末之其火用炭,次用勁薪。其炭曾經(jīng)燔灸,為膻膩所及,及膏木敗器不用之。古人有勞薪之味,信哉!其水,用山水上,江水中,井水下。其山水,揀乳泉石池漫流者上,其瀑涌湍漱勿食之,久食令人有頸疾。又多別流于山谷者,澄浸不泄,自火天至霜郊以前,或潛龍畜毒于其間,飲者可決之以流其惡,使新泉涓涓然酌之。其江水,取去人遠者。井取汲多者。其沸如魚目,微有聲為一沸,緣邊如涌泉連珠為二沸,騰波鼓浪為三沸,已上水老不可食也。初沸則水合量,調(diào)之以鹽味,謂棄其啜余,無乃而鐘其一味乎?第二沸出水一瓢,以竹筴環(huán)激湯心,則量末當中心,而下有頃勢若奔濤,濺沫以所出水止之,而育其華也。凡酌置諸碗,令沫餑均。沫餑,湯之華也。華之薄者曰沫,厚者曰餑,細輕者曰花,如棗花漂漂然于環(huán)池之上。又如回潭曲渚,青萍之始生;又如晴天爽朗,有浮云鱗然。其沫者,若綠錢浮于水渭,又如菊英墮于鐏俎之中。餑者以滓煮之。及沸則重華累沫,皤皤然若積雪耳。《荈賦》所謂“煥如積雪,燁若春艸敷”,有之。第一煮水沸,而棄其沫之上,有水膜如黑云母,飲之則其味不正。其第一者為雋永,或留熟以貯之,以備育華救沸之用。諸第一與第二第三碗,次之第四第五碗,外非渴甚莫之飲。凡煮水一升,酌分五碗,乘熱連飲之,以重濁凝其下,精英浮其上。如冷則精英隨氣而竭,飲啜不消亦然矣。茶性儉,不宜廣,則其味黯澹,且如一滿碗,啜半而味寡,況其廣乎!其色緗也,其馨也。其味甘樌也;不甘而苦,荈也;啜苦咽甘,茶也。

  六之飲


  翼而飛,毛而走,去而言,此三者俱生于天地間。飲啄以活,飲之時,義遠矣哉。至若救渴,飲之以漿;蠲憂忿,飲之以酒;蕩昏寐,飲之以茶。茶之為飲,發(fā)乎神農(nóng)氏,間于魯周公,齊有晏嬰,漢有揚雄、司馬相如,吳有韋曜,晉有劉琨、張載、遠祖納、謝安、左思之徒,皆飲焉。滂時浸俗,盛于國朝,兩都并荊俞間,以為比屋之飲。飲有粗茶、散茶、末茶、餅茶者,乃斫,乃熬,乃煬,乃舂,貯于瓶缶之中,以湯沃焉,謂之茶。或用蔥、姜、棗、橘皮、茱萸、薄荷之等,煮之百沸,或揚令滑,或煮去沫,斯溝渠間棄水耳,而習(xí)俗不已。于戲!天育萬物皆有至妙,人之所工,但獵淺易。所庇者屋屋精極,所著者衣衣精極,所飽者飲食,食與酒皆精極之。茶有九難:一曰造,二曰別,三曰器,四曰火,五曰水,六曰炙,七曰末,八曰煮,九曰飲。陰采夜焙非造也,嚼味嗅香非別也,膻鼎腥甌非器也,膏薪庖炭非火也,飛湍壅潦非水也,外熟內(nèi)生非炙也,碧粉縹塵非末也,操艱攪遽非煮也,夏興冬廢非飲也。夫珍鮮馥烈者,其碗數(shù)三;次之者,碗數(shù)五。若坐客數(shù)至,五行三碗,至七行五碗。若六人已下,不約碗數(shù),但闕一人而已,其雋永補所闕人。

  七之事


  三皇炎帝。神農(nóng)氏。周魯周公旦。齊相晏嬰。漢仙人丹丘子。黃山君司馬文。園令相如。楊執(zhí)戟雄。吳歸命侯。韋太傅弘嗣。晉惠帝。劉司空琨。琨兄子兗州刺史演。張黃門孟陽。傅司隸咸。江洗馬充。孫參軍楚。左記室太沖。陸吳興納。納兄子會稽內(nèi)史俶。謝冠軍安石。郭弘農(nóng)璞?;笓P州溫。杜舍人毓。武康小山寺釋法瑤。沛國夏侯愷。馀姚虞洪。北地傅巽。丹陽弘君舉。安任育。宣城秦精。敦煌單道開。剡縣陳務(wù)妻。廣陵老姥。河內(nèi)山謙之。后魏瑯琊王肅。宋新安王子鸞。鸞弟豫章王子尚。鮑昭妹令暉。八公山沙門譚濟。齊世祖武帝。梁·劉廷尉。陶先生弘景?;食煊⒐?。


  《神農(nóng)·食經(jīng)》:“茶茗久服,令人有力、悅志”。


  周公《爾雅》:“槚,苦茶?!薄稄V雅》云:“荊巴間采葉作餅,葉老者餅成,以米膏出之,欲煮茗飲,先灸,令赤色,搗末置瓷器中,以湯澆覆之,用蔥、姜、橘子芼之,其飲醒酒,令人不眠?!?/p>


  《晏子春秋》:“嬰相齊景公時,食脫粟之飯,灸三戈五卯茗萊而已?!?/p>


  司馬相如《凡將篇》:“烏啄桔梗芫華,款冬貝母木蘗蔞,芩草芍藥桂漏蘆,蜚廉雚菌荈詫,白斂白芷菖蒲,芒消莞椒茱萸?!?/p>


  《方言》:“蜀西南人謂茶曰葭?!?/p>


  《吳志·韋曜傳》:“孫皓每饗宴坐席,無不率以七勝為限。雖不盡入口,皆澆灌取盡,曜飲酒不過二升,皓初禮異,密賜茶荈以代酒。”


  《晉中興書》:“陸納為吳興太守,時衛(wèi)將軍謝安常欲詣納,納兄子俶怪納,無所備,不敢問之,乃私蓄十數(shù)人饌。安既至,所設(shè)唯茶果而已。俶遂陳盛饌珍羞必具,及安去,納杖俶四十,云:‘汝既不能光益叔父,柰何穢吾素業(yè)?’”


  《晉書》:“桓溫為揚州牧,性儉,每燕飲,唯下七奠,拌茶果而已?!?/p>


  《搜神記》:“夏侯愷因疾死,宗人字茍奴,察見鬼神,見愷來收馬,并病其妻,著平上幘單衣入,坐生時西壁大床,就人覓茶飲?!?/p>


  劉琨《與兄子南兗州刺史演書》云:“前得安州干姜一斤、桂一斤、黃芩一斤,皆所須也,吾體中潰悶,常仰真茶,汝可置之?!?/p>


  傅咸《司隸教》曰:“聞南方有以困蜀嫗作茶粥賣,為簾事打破其器具。又賣餅于市,而禁茶粥以蜀姥何哉!”


  《神異記》:“馀姚人虞洪入山采茗,遇一道士牽三青牛,引洪至瀑布山曰:‘予丹丘子也。聞子善具飲,常思見惠。山中有大茗可以相給,祈子他日有甌犧之余,乞相遺也?!蛄⒌祆?。后常令家人入山,獲大茗焉?!?/p>


  左思《嬌女詩》:“吾家有嬌女,皎皎頗白皙。小字為紈素,口齒自清歷。有姊字惠芳,眉目粲如畫。馳騖翔園林,果下皆生摘。貪華風(fēng)雨中,倏忽數(shù)百適。心為茶荈劇,吹噓對鼎钅歷。”


  張孟陽《登成都樓詩》云:“借問楊子舍,想見長卿廬。程卓累千金,驕侈擬五侯。門有連騎客,翠帶腰吳鉤。鼎食隨時進,百和妙且殊。披林采秋橘,臨江釣春魚。黑子過龍醢,果饌逾蟹蝑。芳茶冠六情,溢味播九區(qū)。人生茍安樂,茲土聊可娛?!?/p>


  《傳巽七誨》:“蒲桃、宛柰、齊柿、燕栗、峘陽黃梨、巫山朱橘、南中茶子、西極石蜜?!?/p>


  弘君舉食檄:寒溫既畢,應(yīng)下霜華之茗,三爵而終,應(yīng)下諸蔗、木瓜、元李、楊梅、五味橄欖、懸豹、葵羹各一杯。孫楚歌:‘茱萸出芳樹顛,鯉魚出洛水泉,白鹽出河?xùn)|,美豉出魯淵。姜桂茶荈出巴蜀,椒橘、木蘭出高山,蓼蘇出溝渠,精稗出中田。’”


  華佗《食論》:“苦茶久食益意思?!?/p>


  壺居士《食忌》:“苦茶久食羽化。與韭同食,令人體重?!惫薄稜栄抛ⅰ吩疲骸皹湫∷茥d子,冬生葉,可煮羹飲,今呼早取為茶,晚取為茗,或一曰荈,蜀人名之苦茶?!?/p>


  《世說》:“任瞻字育長,少時有令名。自過江失志,既下飲,問人云:‘此為茶為茗?’覺人有怪色,乃自分明云:‘向問飲為熱為冷?’”


  《續(xù)搜神記·晉武帝》:“宣城人秦精,常入武昌山采茗,遇一毛人長丈余,引精至山下,示以叢茗而去。俄而復(fù)還,乃探懷中橘以遺精,精怖,負茗而歸。”


  晉四王起事,惠帝蒙塵,還洛陽,黃門以瓦盂盛茶上至尊。


  《異苑》:“剡縣陳務(wù)妻少,與二子寡居,好飲茶茗。以宅中有古冢,每飲,輒先祀之。二子患之曰:‘古冢何知?徒以勞。’意欲掘去之,母苦禁而止。其夜夢一人云:吾止此冢三百余年,卿二子恒欲見毀,賴相保護,又享吾佳茗,雖潛壤朽骨,豈忘翳桑之報。及曉,于庭中獲錢十萬,似久埋者,但貫新耳。母告,二子慚之,從是禱饋愈甚?!?/p>


  《廣陵耆老傳》:“晉元帝時有老姥,每旦獨提一器茗,往市鬻之,市人競買,自旦至夕,其器不減,所得錢散路傍孤貧乞人。人或異之,州法曹縶之獄中,至夜,老姥執(zhí)所鬻茗器,從獄牖中飛出?!?/p>


  《藝術(shù)傳》:“敦煌人單道開不畏寒暑,常服小石子。所服藥有松桂蜜之氣,所余茶蘇而已?!贬尩涝撜f《續(xù)名僧傳》:“宋釋法瑤姓楊氏,河?xùn)|人,永嘉中過江遇沈臺真,請真君武康小山寺,年垂懸車,飯所飲茶,永明中敕吳興禮致上京,年七十九?!?/p>


  《宋江氏家傳》:“江統(tǒng)字應(yīng)遷,愍懷太子洗馬,常上疏諫云:‘今西園賣酰面藍子菜茶之屬,虧敗國體?!?/p>


  《宋錄》:“新安王子鸞、豫章王子尚,詣曇濟道人于八公山,道人設(shè)茶茗,子尚味之曰:此甘露也,何言茶茗?!?/p>


  王微《雜詩》:“寂寂掩高閣,寥寥空廣廈。待君竟不歸,收領(lǐng)今就槚。


  鮑昭妹令暉著《香茗賦》。


  南齊世祖武皇帝遺詔:“我靈座上,慎勿以牲為祭,但設(shè)餅果、茶飲、干飯、酒脯而已?!?/p>


  梁劉孝綽、謝晉安王餉米等,啟傳詔:李孟孫宣教旨,垂賜米、酒、瓜、筍、菹、脯、酢、茗八種,氣苾新城,味芳云松。江潭抽節(jié),邁昌荇之珍;疆場擢翹,越葺精之美。羞非純束野麏,裛似雪之驢;鲊異陶瓶河鯉,操如瓊之粲。茗同食粲酢,顏望楫免,千里宿舂,省三月種聚。小人懷惠,大懿難忘。陶弘景《雜錄》:“苦茶輕換膏,昔丹丘子青山君服之?!?/p>


  《后魏錄》:“瑯琊王肅仕南朝,好茗飲莼羹。及還北地,又好羊肉酪漿,人或問之:茗何如酪?肅曰:茗不堪與酪為奴。”


  《桐君錄》:“西陽武昌廬江昔陵好茗,皆東人作清茗。茗有餑,飲之宜人。凡可飲之物,皆多取其葉,天門冬、拔揳取根,皆益人。又巴東別有真茗茶,煎飲令人不眠。俗中多煮檀葉,并大皂李作茶,并冷。又南方有瓜蘆木,亦似茗,至苦澀,取為屑茶,飲亦可通夜不眠。煮鹽人但資此飲,而交廣最重,客來先設(shè),乃加以香芼輩。《坤元錄》:“辰州溆浦縣西北三百五十里無射山,云蠻俗當吉慶之時,親族集會,歌舞于山上,山多茶樹?!?/p>


  《括地圖》:“臨遂縣東一百四十里有茶溪?!?/p>


  山謙之《吳興記》:“烏程縣西二十里有溫山,出御荈。《夷陵圖經(jīng)》:“黃牛、荊門、女觀望州等山,茶茗出焉?!?/p>


  《永嘉圖經(jīng)》:“永嘉縣東三百里有白茶山?!?/p>


  《淮陰圖經(jīng)》:“山陽縣南二十里有茶坡?!?/p>


  《茶陵圖經(jīng)》云:“茶陵者,所謂陵谷,生茶茗焉?!薄侗静荨つ静俊罚骸败?,苦茶,味甘苦,微寒,無毒,主瘺瘡,利小便,去痰渴熱,令人少睡。秋采之苦,主下氣消食。注云:春采之?!?/p>


  《本草·菜部》:“苦茶,一名荼,一名選,一名游冬。生益州川谷山陵道傍,凌冬不死。三月三日采干。注云:疑此即是今茶,一名荼,令人不眠。本草注?!卑础对姟吩啤罢l謂荼苦”,又云“堇荼如飴”,皆苦菜也。陶謂之苦茶,木類,非菜流。茗,春采謂之苦?茶。


  《枕中方》:“療積年瘺,苦茶、蜈蚣并灸,令香熟,等分搗篩,煮甘草湯洗,以末傅之。”


  《孺子方》:“療小兒無故驚蹶,以蔥須煮服之?!?/p>

  八之出


  山南以峽州上,襄州、荊州次,衡州下,金州、梁州又下。


  淮南以光州上,義陽郡、舒州次,壽州下,蘄州、黃州又下。


  浙西以湖州上,常州次,宣州、杭州、睦州、歙州下,潤州、蘇州又下。


  劍南以彭州上,綿州、蜀州次,邛州次,雅州、瀘州下,眉州、漢州又下。


  浙東以越州上,明州、婺州次,臺州下。


  黔中生恩州、播州、費州、夷州,江南生鄂州、袁州、吉州,嶺南生福州、建州、韶州、象州。其恩、播、費、夷、鄂、袁、吉、福、建、泉、韶、象十一州未詳。往往得之,其味極佳。

  九之略


  其造具,若方春禁火之時,于野寺山園叢手而掇,乃蒸,乃舂,乃以火干之,則又棨、樸、焙、貫、相、穿、育等七事皆廢。其煮器,若松間石上可坐,則具列,廢用槁薪鼎櫪之屬,則風(fēng)爐、灰承、炭撾、火筴、交床等廢;若瞰泉臨澗,則水方、滌方、漉水囊廢。若五人已下,茶可末而精者,則羅廢;若援藟躋嵒,引絙入洞,于山口灸而末之,或紙包合貯,則碾、拂末等廢;既瓢碗、筴、札、熟盂、醝簋悉以一筥盛之,則都籃廢。但城邑之中,王公之門,二十四器闕一則茶廢矣!

  十之圖


  以絹素或四幅或六幅,分布寫之,陳諸座隅,則茶之源、之具、之造、之器、之煮、之飲、之事、之出、之略,目擊而存,于是《茶經(jīng)》之始終備焉。

天天讀茶經(jīng)55

就著冬風(fēng)讀茶經(jīng)

繼續(xù)“七之事”

 

三皇炎帝神農(nóng)氏

 

周魯周公旦,齊相晏嬰

 

漢仙人丹丘子,黃山君,司馬文園令相如,楊執(zhí)戟雄

 

吳歸命侯,韋太傅弘嗣

 

晉惠帝,劉司空琨,琨兄子兗州刺史演,張黃門孟陽,傅司隸咸,江洗馬充,孫參軍楚,左記室太沖,陸吳興納,納兄子會稽內(nèi)史俶。謝冠軍安石,郭弘農(nóng)璞,桓揚州溫,杜舍人毓,武康小山寺釋法瑤,沛國夏侯愷,馀姚虞洪,北地傅巽,丹陽弘君舉,樂安任育長,宣城秦精,敦煌單道開,剡縣陳務(wù)妻,廣陵老姥,河內(nèi)山謙之

 

后魏瑯琊王肅

 

宋新安王子鸞,鸞弟豫章王子尚,鮑昭妹令暉,八公山沙門曇濟

 

齊世祖武帝

 

梁劉廷尉,陶先生弘景

 

皇朝徐英公績

 

《神農(nóng)食經(jīng)》:“荼茗久服,令人有力悅志”。

 

周公《爾雅》:“槚,苦荼”。

 

《廣雅》云:“荊,巴間采葉作餅,葉老者,餅成,以米膏出之。欲煮茗飲,先炙令赤色,搗末置瓷器中,以湯澆覆之,用蔥、姜、橘子芼之。其飲醒酒,令人不眠。”

 

《晏子春秋》:“嬰相齊景公時,食脫粟之飯,炙三戈、五卵,茗菜而已。”

 

司馬相如《凡將篇》:“烏喙、桔梗、芫華、款冬、貝母、木檗、蔞、芩草、芍藥、桂、漏蘆、蜚廉、雚菌、荈詫、白斂、白芷、菖蒲、芒消、莞椒、茱萸。”

 

《方言》:“蜀西南人謂茶曰蔎”。

 

《吳志·韋曜傳》:“孫皓每饗宴,坐席無不率以七升為限,雖不盡入口,皆澆灌取盡。曜飲酒不過二升,皓初禮異,密賜茶荈以代酒。”

 

《晉中興書》:“陸納為吳興太守時,衛(wèi)將軍謝安常欲詣納,納兄子俶怪納無所備,不敢問之,乃私蓄十數(shù)人饌。安既至,所設(shè)唯茶果而已。俶遂陳盛饌,珍羞必具。及安去,納杖俶四十,云:'汝既不能光益叔父,奈何穢吾素業(yè)?’”

 

《晉書》:“桓溫為揚州牧,性儉,每燕飲,唯下七奠拌茶果而已。”

 

《搜神記》:“夏侯愷因疾死。宗人字茍奴察見鬼神,見愷來收馬,并病其妻。著平上幘,單衣,入坐生時西壁大床,就人覓茶飲。”

 

劉琨《與兄子南兗州史演書》云:“前得安州干姜一斤,桂一斤,黃岑一斤,皆所須也。吾體中憒悶,常仰真茶,汝可置之。”

 

傅咸《司隸教》曰:“聞南市有蜀嫗作茶粥賣,為廉事打破其器具,后又賣餅于市。而禁茶粥以困蜀嫗,何哉?”

 

《神異記》:“余姚人虞洪入山采茗,遇一道士,牽三青牛,引洪至瀑布山曰:'吾,丹丘子也。聞子善具飲,常思見惠。山中有大茗,可以相給。祈子他日有甌犧之余,乞相遺也。’因立奠祀。后常令家人入山,獲大茗焉。”

 

左思《嬌女詩》:“吾家有嬌女,皎皎頗白皙。小字為紈素,口齒自清歷。有姊字蕙芳,眉目燦如畫。馳騖翔園林,果下皆生摘。貪華風(fēng)雨中,倏忽數(shù)百適。心為荼荈劇,吹噓對鼎[钅歷]。”

 

張孟陽《登成都樓》詩云:“借問揚子舍,想見長卿廬。程卓累千金,驕侈擬五侯。門有連騎客,翠帶腰吳鉤。鼎食隨時進,百和妙且殊。披林采秋橘,臨江釣春魚。黑子過龍醢,果饌逾蟹[蟲胥]。芳茶冠六清,溢味播九區(qū)。人生茍安樂,茲土聊可娛。”

 

傅巽《七誨》:“蒲桃宛柰,齊柿燕栗,峘陽黃梨,巫山朱橘,南中茶子,西極石蜜。”

 

弘君舉《食檄》:“寒溫既畢,應(yīng)下霜華之茗;三爵而終,應(yīng)下諸蔗、木瓜、元李、楊梅、五味、橄欖、懸豹、葵羹各一杯。”

 

孫楚《歌》:“茱萸出芳樹顛,鯉魚出洛水泉。白鹽出河?xùn)|,美豉出魯淵。姜、桂、茶荈出巴蜀,椒、橘、木蘭出高山。蓼蘇出溝渠,精稗出中田。”

 

華佗《食論》:“苦荼久食,益意思。”

 

壺居士《食忌》:“苦茶久食,羽化;與韭同食,令人體重。”

 

郭璞《爾雅注》云:“樹小似梔子,冬生葉可煮羹飲。今呼早取為茶,晚取為茗,或一曰荈,蜀人名之苦荼。”

 

《世說》:“任瞻,字育長,少時有令名,自過江失志。既下飲,問人云:'此為茶?為茗?’覺人有怪色,乃自申明云:'向問飲為熱為冷。’”

 

《續(xù)搜神記》:“晉武帝世,宣城人秦精,常入武昌山采茗,遇一毛人,長丈余,引精至山下,示以叢茗而去。俄而復(fù)還,乃探懷中橘以遺精。精怖,負茗而歸。”

 

《晉四王起事》:“惠帝蒙塵還洛陽,黃門以瓦盂盛茶上至尊。”

 

《異荈》:“剡縣陳務(wù)妻,少與二子寡居,好飲茶茗。以宅中有古冢,每飲輒先祀之。兒子患之曰:'古冢何知?徒以勞意。’欲掘去之,母苦禁而止。其夜,夢一人云:'吾止此冢三百余年,卿二子恒欲見毀,賴相保護,又享吾佳茗,雖潛壤朽骨,豈忘翳桑之報。’及曉,于庭中獲錢十萬,似久埋者,但貫新耳。母告二子,慚之,從是禱饋愈甚。”

 

《廣陵耆老傳》:“晉元帝時有老嫗,每旦獨提一器茗,往市鬻之,市人競買。自旦至夕,其器不減,所得錢散路傍孤貧乞人,人或異之。州法曹縶之獄中。至夜,老嫗執(zhí)所鬻茗器,從獄牖中飛出。”

 

《藝術(shù)傳》:“敦煌人單道開,不畏寒暑,常服小石子,所服藥有松、桂、蜜之氣,所飲茶蘇而已。”

 

釋道該說《續(xù)名僧傳》:“宋釋法瑤,姓楊氏,河?xùn)|人。元嘉中過江,遇沈臺真,請真君武康小山寺,年垂懸車,飯所飲茶。大明中,敕吳興禮致上京,年七十九。”

 

宋《江氏家傳》:“江統(tǒng),字應(yīng)元,遷愍懷太子洗馬,嘗上疏。諫云:'今西園賣醯、面、藍子、菜、茶之屬,虧敗國體。’”

 

《宋錄》:“新安王子鸞、豫章王子尚,詣曇濟道人于八公山,道人設(shè)茶茗,子尚味之曰:'此甘露也,何言茶茗?’”

 

王微《雜詩》:“寂寂掩高閣,寥寥空廣廈。待君竟不歸,收領(lǐng)今就槚。”

 

鮑照妹令暉著《香茗賦》。

 

南齊世祖武皇帝遺詔:“我靈座上慎勿以牲為祭,但設(shè)餅果、茶飲、干飯、酒脯而已。”

 

梁劉孝綽《謝晉安王餉米等啟》:“傳詔李孟孫宣教旨,垂賜米、酒、瓜、筍、菹、脯、酢、茗八種。氣苾新城,味芳云松。江潭抽節(jié),邁昌荇之珍;疆場擢翹,越葺精之美。羞非純束野麋,裛似雪之驢。鲊異陶瓶河鯉,操如瓊之粲。茗同食粲,酢類望柑。免千里宿春,省三月糧聚。小人懷惠,大懿難忘。”

 

陶弘景《雜錄》:“苦茶輕身換骨,昔丹丘子、黃山君服之。”

 

《后魏錄》:“瑯邪王肅仕南朝,好茗飲、莼羹。及還北地,又好羊肉、酪漿。人或問之:'茗何如酪?’肅曰:'茗不堪與酪為奴。’”

 

《桐君錄》:“西陽、武昌、廬江、晉陵好茗,皆東人作清茗。茗有餑,飲之宜人。凡可飲之物,皆多取其葉,天門冬、拔揳取根,皆益人。又巴東別有真茗茶,煎飲令人不眠。俗中多煮檀葉并大皂李作茶,并冷。又南方有瓜蘆木,亦似茗,至苦澀,取為屑茶飲,亦可通夜不眠。煮鹽人但資此飲,而交、廣最重,客來先設(shè),乃加以香[上艸下毛]輩。”

 

《坤元錄》:“辰州溆浦縣西北三百五十里無射山,云蠻俗當吉慶之時,親族集會歌舞于山上。山多茶樹。”

 

《括地圖》:“蒸遂縣東一百四十里有茶溪。”

 

山謙之《吳興記》:“烏程縣西二十里,有溫山,出御荈。”

 

《夷陵圖經(jīng)》:“黃牛、荊門、女觀、望州等山,茶茗出焉。”

 

《永嘉圖經(jīng)》:“永嘉縣東三百里有白茶山”。

 

《淮陰圖經(jīng)》:“山陽縣南二十里有茶坡。”

 

《茶陵圖經(jīng)》:“茶陵者,所謂陵谷生茶茗焉。”

 

《本草·木部》:“茗,苦茶。味甘苦,微寒,無毒。主瘺瘡,利小便,去痰渴熱,令人少睡。秋采之苦,主下氣消食。”注云:“春采之。”

 

《本草·菜部》:“苦菜,一名荼,一名選,一名游冬,生益州川谷,山陵道旁,凌冬不死。三月三日采,干。”《注》云:“疑此即是今茶,一名荼,令人不眠。”《本草注》:“按,《詩》云:‘誰謂荼苦’,又云:‘堇荼如飴’,皆苦菜也。陶謂之苦茶,木類,非菜流。茗春采,謂之苦[木茶]。”

 

《枕中方》:“療積年瘺,苦茶、蜈蚣并炙,令香熟,等分,搗篩,煮甘草湯洗,以末傅之。”

 

《孺子方》:“療小兒無故驚蹶,以苦茶、蔥須煮服之。”

 

——陸羽《茶經(jīng)》

 

 

今日人物:

宣城秦精

 

安徽宣城的秦精

何許人也?

有何茶事?

 

《續(xù)搜神記》:“晉武帝世,宣城人秦精,常入武昌山采茗,遇一毛人,長丈余,引精至山下,示以叢茗而去。俄而復(fù)還,乃探懷中橘以遺精。精怖,負茗而歸。”

 

《續(xù)搜神記》中記錄:

晉武帝的時候

宣城有個叫秦精的人

經(jīng)常到武昌山中采茶

 

有一日遇到一個毛人

這毛人一丈多高

把秦精領(lǐng)到山下

指引他找到茶園就走了

 

然后過了一會兒又突然跑回來

把懷里的橘子留給秦精

 

秦精嚇壞了

背著茶葉趕緊跑了回去

 

 

又是神話故事中的人物

這武昌山就在武昌南九百里

有機會也可以去尋一下

 

冬天喝熟普就是舒服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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