原 中國普洱茶網(wǎng) 整體品牌升級,更名為「茶友網(wǎng)」

禪茶一味靜思的意思

找到約2條結(jié)果 (用時 0.008 秒)

禪茶述說

禪臥一柱香,茶枕半甌泉;寒門出桂子,惡水度花蓮。

西天伴佛苦,東土遇仙難;蕓蕓眾僧愕,禪茶一味閑。

我們中國人,常常以“博大精深”自詡。但是,我們中國人,不會以“博大精深”自欺。說到“博大精深”,我們中國人總是盛氣十足。但盛氣歸盛氣,這一盛氣之中,絕不含凌人的意思。因為,我們中國人的盛氣,是有容乃大式的,是兼善天下式的。不像小氣的東洋鬼子,吃人家飯,穿人家衣,卻虛偽奸詐,不敬衣缽。也不像流氣的西洋鬼子,干海盜事,發(fā)戰(zhàn)爭財,卻厚顏無恥,橫行霸道。在我們中國的“博大”里,有屬于自己的基因(科學(xué)的說法),也有來自外部的宿命(佛家的說法)。我們因“外來”而“博”,“外來”也以我們?yōu)榇?。這一你中有我,我中有你,中國盛氣的“博大”,在數(shù)千年里,在許多地方,都留下過難以磨滅的,深刻的印跡。其中最盡人皆知的,就是在我們中國落地生根,開花結(jié)果的“禪茶”。有時候,人們又會管它叫做“禪茶一味”。

“禪”是舶來之物。“禪”字在梵語里的意思是“靜思”(“梵”字在佛教典籍中,是傳說創(chuàng)造文字的人?!拌笳Z”是古印度的書面語,佛經(jīng)原著,都是用“梵語”來書寫的)。佛教傳入我們中國四百年后的公元520年,一個天竺和尚(“天竺”是印度的古稱),來到中國,正好趕上,中國歷史上文化發(fā)達卻思想混亂的“南北朝”時期。這個和尚,鴻運當頭,南朝的梁武帝,以高規(guī)格禮遇,將他“迎至金陵”。因為此時的南梁王朝,正值“處處見廟宇,家家有僧尼”,舉國上下,一派佞佛景象。梁武帝是個會立法的皇帝,更是個會立佛的皇帝。他還是我們中國第一個以“儒釋道”三教精神,治國,治官,治民,并把佛教當成國教的皇帝。這個時候,這個和尚,帶著佛家禪宗思想到中國來,真可謂趕上了天時,碰對了地利,湊準了人和。這位來得巧的和尚,就是天竺禪宗第二十八祖,天竺人,“菩提達摩”。中國正宗心印派“禪”緣,就是從他“菩提達摩”開始的。之后,有了“二祖”?!岸妗敝螅钟辛恕叭妗?。“三祖”之后,又有了“四祖”。“四祖”之后,又有了“五祖”?!拔遄妗敝?,又有了“六祖”。還有了“五家七宗”。還有了“南宗”、“北宗”。他“菩提達摩”做了“東土初祖”。也有人管他叫做“中華初祖”。

“茶”是我們中國的土產(chǎn),是土生土長的土貨?!巴痢钡囊馑?,指的是“鄉(xiāng)土”的“土”,指的是“故土”的“土”。因為我們中國,是“茶”的原生地,是“茶”盛氣的家園。

關(guān)于“茶”的原生地,有個西洋鬼子,另有一番“高”見。十九世紀初,這個西洋鬼子在印度服兵役時,見到那里有樹高葉大的野生大茶樹。他以“高”,以“大”,以“野”為根據(jù),得出印度茶樹的樹種,就是茶樹的原種,印度即茶樹原生地的結(jié)論。很顯然,這個西洋鬼子犯了一個站得不夠高,看得不夠遠的錯誤。作為一個軍人,如此錯誤犯在槍桿子上,就算跑靶,大方向總還不至于錯。但作為一個學(xué)者,如此錯誤犯在筆桿子上,所失毫厘,恐怕除了千里之謬,還有千年之差。我們中國兩千多年前,就有一部釋詞述物的小書,書名叫做《爾雅》,書中就有關(guān)于野生大茶樹的文字。由此可見,這位西洋鬼子,還犯了孤陋寡聞的錯誤。其實,距離他所見印度野生大茶樹不遠的地方,也就是相同緯度的東方,正有著一片神秘的原始森林。在那里,生長著很多參天的野生大茶樹,不僅如此,還有又古又老,樹野葉大的“茶樹王”呢。那個地方,就是我們中國的云南與四川。

我們中國“茶”的盛氣,在西“禪”東進時,已經(jīng)迎春秋,送冬夏,留香四千多年。而且還在花樣翻新,步入精彩,走向前無古人,后無來者,堪稱古典“茶”輝煌的頂點。那就是西“禪”東進二百多年時的大唐盛世。那就是西“禪”東進六百多年時的北宋末年。那就是西“禪”東進八百多年時的朱明王朝。在我們中國“茶”業(yè)史上(也是世界“茶”業(yè)史上),這三個階段,都是劃時代的路標。在大唐盛世里,古典的中國“茶”,氣象萬千,繁榮空前。在北宋末年里,古典的中國“茶”,走火入魔,工巧絕后。在朱明王朝里,古典的中國“茶”,洗盡鉛華,返樸歸真。八百年間,古典的中國“茶”,創(chuàng)世紀,絕人寰,空前中外,絕后古今,頂封了“茶” 的古典,絕頂了“茶”的經(jīng)典。

這八百年,是我們中國“茶”,脫胎換骨的八百年。這八百年,也是心印“禪”派,塑身造型的八百年。在這八百年間,“禪”意“茶”香,相視莫逆,相映成趣,相濡以沫,相得益彰。漸悟頓悟,物競天擇,藏于名山,傳之其人?!安琛弊罱狻岸U”的孤詣,“禪”最服“茶”的盛氣。“禪”“茶”相投一味,互志風情?!安琛毕憬o“禪”意提神醒腦,去春困,解秋乏,驅(qū)夏暑,逐冬寒,推“禪”夢漸門,現(xiàn)“禪”靈化境。

“禪”境心法,在五花八門啟迪心智,各種各樣崇尚慧覺的心法中,個性最為鮮明。跟一些只見手段,不見目的,只談方法,不論結(jié)果的心法相比,“禪”的表現(xiàn):是單純,是直接,是灑脫,是練達,是不多事,是少廢話,是沒有迷途,是不會迷失,是沒有招式,是不會沉醉。就像我們中國“茶”的心法——法道,法天,法自然,見心見性,感天動地。

不過,“禪”又是柱無根的“香”,有的時候,如果不用纏著布條的小竹棍去杵上一杵,就無法做到名符其實,表里如一。這條小小的竹棍,后來功能放大了,成了法器。在造型上,更加莊嚴,在法力上,更加凝重,并且有了一個神圣的名字——禪杖。禪杖的故事,就是從它用來“杵”醒困禪人講起的。禪杖最初的造型,只是一根頭上纏著布條的小竹棍。任務(wù)是在參禪人打瞌睡時,派過去杵上一杵。

我們中國的“茶”,則是長流的水。在“禪茶一味”的深入淺出中,攜來百侶,流者途殊,香者歸同。講究的是:苦去同源,甘來一體,苦盡甘來,甘苦輪回。因為,“茶”苦離心甜最近,離渴望最近,離喚醒最近,離理想最近。

我們中國的“茶”,生性少言寡語,從不僧面佛面,雖以苦口張本顏色,卻令世人心生敬畏。所以說,我們中國人的含蓄像“茶”。我們中國人的智慧也像“茶”。我們中國人的覺悟更像“茶”。西周初年,“太公望”(也就是“姜牙”,也就是“呂尚”,也就是“姜太公”)隨武王伐紂。占卜結(jié)果不吉,“太公望”不信邪,把不吉的龜甲獸骨拿過來,丟在地上,用腳踩碎。然后,“太公望”率領(lǐng)大軍,打了勝仗,掀開了西周王朝數(shù)百年歷史的扉頁。“太公望”所表現(xiàn)出的覺悟,“太公望”所張本出的顏色,“太公望”所揭示出的敬畏,無不徑自我們中國的“茶”:有入味的“香”(“香”是指“道”),有盡心的“苦”(“苦”是指“志”),有造型的“水”(“水”是指“勢”),有法相的“神”(“神”是指“智”)。不輸于蕓蕓眾僧的善果,不遜于“惡水”之中的“花蓮”。雖然沒有取道“觀音”的多面,但卻道出了“觀音”的“善”變。蕓蕓眾僧說,“禪”的深入,令人成佛。蕓蕓眾生說,“茶”的淺出,使人成圣。

我們中國的“茶”,就像一支鏡子。一支恭人祺己的鏡子;一支洗心革面的鏡子;一支博大精深的鏡子(又“博大精深”了);一支透徹數(shù)千年的鏡子。對于我們中國“茶”的這一盛氣,最為心知肚明者,洵屬與之互為君子(“寒門”之“桂子”)又互為知己(“惡水”之“花蓮”)的“禪”家也。

【摘自2008年第5期《吃茶去》雜志;作者:羅向宇(北京),原題為“禪茶”】

細數(shù)漫談:茶與禪的淵源

佛教是公元前6—5世紀由古代印度迦毗羅衛(wèi)國(在今尼泊爾)的王子釋迦牟尼他立的,最初從西域傳入我國。但佛教在我國的正式流傳,還是東漢初年的事情,至魏晉特別是南北朝這一時期才有了較大發(fā)展。不過佛教特別是寺院經(jīng)濟有突出發(fā)展,還是在隋唐尤其是盛唐時期。

史稱“茶興于唐,盛于宋”。唐朝茶葉的興盛,是在佛教特別是禪宗發(fā)展的基礎(chǔ)上風盛起來的。據(jù)《封氏聞見記》稱,開元中,泰山靈巖寺大興禪教,學(xué)禪務(wù)于不寐,又不夕食,唯許飲茶,“人自懷挾,到處煮飲,從此轉(zhuǎn)相仿效,遂成風俗?!薄岸U”是梵語“禪那”的音譯,漢語“修心”或“靜慮”的意思。閉目靜思,極易睡著,所以坐禪唯許飲茶。由上可以清楚看出,正是因為北方禪教的“大興”,促進了北方飲茶的普及;而北方飲茶的普及,又推動了南方茶葉生產(chǎn),從而也推動了我國整個茶業(yè)的較大發(fā)展。

但這決不是說茶就是在唐開元以后才與佛教相聯(lián)系的,事實上在魏晉甚至更早以前,茶葉就已成為我國僧道修行或修煉時所常用的飲料了,如陸羽在《茶經(jīng)》中,就多處引述了兩晉和南朝時僧道飲用茶葉的史料。其中引錄的《釋道該說續(xù)名人傳》稱:“釋法瑤,姓楊氏,河?xùn)|人,永嘉中過江,遇沈臺真君武康小山寺,年垂懸車,飲所飲茶?!庇终摹端武洝贩Q:“新安王子鸞,豫章王子尚,詣曇濟道人于八公山,道人設(shè)茶茗,子尚味之曰:‘此甘露也,何言茶茗’?!”等等。所有這些,都表明在魏晉南北朝時,我國僧道,至少江淮以南寺廟中的僧道,已有尚茶的風氣。不過,也須指出,和茶業(yè)的歷史發(fā)展相聯(lián)系,茶葉的廣泛飲用于佛教僧徒和受佛教的積極影響。還是如上面史料反映的情況那樣,主要是唐朝中期以后的事情。

我國茶與佛教的關(guān)系,是一個相互促進的關(guān)系。佛教特別是禪宗需要茶葉,而這種嗜茶的風尚,又促進了我國茶業(yè)和茶葉文化的發(fā)展。我國禪宗的坐禪,除選擇環(huán)境寂靜處作禪房外,還要求注意五調(diào),即調(diào)食,調(diào)睡眠、調(diào)身、調(diào)息、調(diào)心。很明顯,這里聽說的五調(diào),特別是調(diào)睡眠,都與飲茶有一事實上的關(guān)系,可能也正因為茶對佛教和坐禪有如此重要的作用,所以,后來有些佛教僧徒,不惜采用編造神話或移花接木的辦法,竭力把茶描寫成是佛祖的恩賜和僧人的功勞。

如關(guān)于茶樹的來源,日本民間流傳有這樣一則神話,稱:佛教禪宗的創(chuàng)始人達摩,有一次在坐冥想中突然睡著了,醒來他悔恨不已,一怒之下竟把自己的眼皮割了下來。當他把割下的眼皮擲在地上時,奇跡出現(xiàn)了,在眼皮落處,瞬時長出了一株婆娑大樹。大家在驚奇之余,把樹上的葉片摘下一些煮嘗,一口落肚,精神倍增,睡意頓消,如此就產(chǎn)生了茶這種圣樹和出現(xiàn)了茶這種飲料。那么,我國的茶業(yè)是什么時候又是怎樣濫觴的呢?本世紀30年代,在美國出版的一部《茶葉全書》中,對此也有這樣一段記載,稱中國有一個叫迦羅的僧人,“于魏代由印度研究佛學(xué)歸來,攜回茶樹七株,栽培于四川之泯山”。書中把我國的茶樹,隱約說成是由印度引種的,實屬無稽之談。我國清人筆記《隴蜀余聞》記述:蒙山“上清峰,其巔一石,大如數(shù)間屋,有茶七株生石上,無縫罅,云是甘露大師手植”;以及《亦復(fù)如是。:名山縣蒙頂,“有茶株……名曰仙茶,云系甘露大師俗性吳所手植者,其種來自西域蒙山的音譯。其實佛教界傳頌的上述這些佛祖、僧人對茶的貢獻,在一定程度上,無非是茶對佛教重要的一種說明。因為眾所周知,茶源于中國,世界各地種茶、制茶、飲茶乃至茶俗等等,都直接或間接由中國傳入,在傳播過程中佛教起了很大作用。

由于茶葉受到佛教各宗各派的普遍重視,以致在所有名寺大廟中間,不但設(shè)有專門招待上客的茶寮或茶室,甚至有些法器也用茶來命名,如多數(shù)寺廟的佛殿和法堂中,都設(shè)有鐘、鼓,常常鐘鼓長鳴。假如廟中只有一鐘一鼓,一般設(shè)在南面,左鐘右鼓。如果設(shè)有兩鼓,則兩鼓分設(shè)北面的墻角;設(shè)在東北角的,叫“法鼓”,設(shè)在西北角的,就稱“茶鼓”。很明顯,這“茶鼓”,無疑也是佛教崇尚茶葉的一種信據(jù)。

因為茶和佛教的關(guān)系是如此密切,所以,在南方許多寺廟,特別在中唐以后,出現(xiàn)了廟廟種茶、無僧不茶的嗜茶風尚。如劉禹錫《西山蘭若試茶歌》所吟:“山僧后檐茶數(shù)叢,春來映竹抽新茸,宛然為客振衣起,自榜芳叢摘鷹嘴。斯須炒成滿室香,便酌砌下金沙水。”唐朝寺院的寺前、院中、廟后、墻外,往往都種之以茶,自種、自制、自飲。正因為這樣,自唐朝以后,各地寺廟和歷代名僧為我們在史籍中留下了不可勝計的茶史資料。只要對《全唐詩》稍作瀏覽,就能即時勾勒出唐代寺廟飲茶的風尚。如詩僧齊已《聞道林諸友嘗茶因有寄》詩中吟:“槍旗冉冉綠叢園,谷雨初晴葉杜鵑。摘帶岳華蒸曉露,碾和松粉煮春泉?!编嵆苍凇端同L上人》詩中的意境稱:“古殿焚香處,清羸坐石棱。茶煙開瓦雪,鶴跡上潭冰?!眲⒌萌省洞榷魉滤卤苁?。云:“僧真生我靜,水淡發(fā)茶香。坐久東樓望,鐘聲振夕陽。”曹松《宿溪僧院》也有“少年云溪里,禪心夜更閑;煎茶留靜者,靠月坐蒼山”的詩句。從上錄這些史料中,不難看出,唐代寺廟飲茶的時間,從初春到寒冬,終年不轟;在一天中,從早到晚,從日落一直到深夜,所謂“窮日繼夜”。再以飲茶的場合說,如牟融《游報本寺》詩句稱:“茶煙裊籠禪榻,竹影蕭蕭掃么苔”。本嘉祐《同皇甫侍御題薦福寺—公房》詩吟:“虛室獨焚香,林空靜磬長”;“啜茗翻真偈,燃燈繼夕陽?!蔽湓狻顿Y圣寺賁法師晚春茶會》有“禪庭一雨后,蓮界萬茶中。時節(jié)流芳暮,人天此會同”之句。還有李中《贈上都先業(yè)大師》的“有時乘興尋師去,煮茗同吟到日西”;以及黃滔的“系馬松間不忍歸,數(shù)巡香茗一枰棋”等詩句。都反映了唐朝寺廟中,不只誦經(jīng)、坐禪、做功時要飲茶,飯店、納涼、休息、吟詩、下棋等各場合,也離不開茶??赡苷且驗檫@樣,唐時趙州高僧從稔禪師,有一句口頭禪,就叫“吃茶去”。有關(guān)無關(guān),開口閉口,都是說“吃茶去”。這當然是一典型例子。趙州在北方,北方寺廟中飲茶已如此普遍,其時南方各寺廟中飲茶之盛,由此也可想見了。

這里還要指出,如呂巖《大云寺茶詩》描寫的:“王蕊一槍稱絕品,僧家造法極功夫”,我國寺廟不只極重茶葉,需要茶葉,而且也是生產(chǎn)茶葉、研究茶葉和宣傳茶葉的一個中心。也以唐代的情況來說,如所周知,茶圣陸羽就是由寺廟收養(yǎng)長大的,其對茶的最初了解和興趣,也即從寺廟中獲得。和《茶經(jīng)》差不多同時在社會上廣為流傳,對我國茶業(yè)發(fā)展也起到一定作用的《茶歌》,則是陸羽的忘年交詩僧皎然所作。此外,皎然除有大量茶詩傳世外,還曾專門撰寫過《茶訣》一篇,對茶的功能和煮飲藝術(shù),也頗有研究。再如唐代的貢茶院或貢焙,即每年專事督造湖州紫筍和常州陽羨貢茶的處所(無疑也是當時我國制茶或茶葉生產(chǎn)技術(shù)的中心),其地點就設(shè)在顧渚“上吉祥院”內(nèi)。上吉祥院,南朝陳時原建于武康,貞元時為把貢焙附在一個大的寺廟,特把吉祥寺從武康遷建顧渚。

在古代,也只有寺高才有條件研究茶葉、提高品質(zhì)和宣傳茶葉。因為寺廟都有一定數(shù)量的田產(chǎn),寺僧特別是那些大和尚,不參加生產(chǎn)勞動,他們有時間、有文化來講究茶的采造、品飲藝術(shù)和寫作詩以宣傳茶葉文化。所以我國舊時有“自古名寺出名茶”之說。如唐朝李肇《國史補》中提到一些名茶,如福州方山露芽、劍南蒙頂石花、岳州擁湖含膏、洪州西山白露、蘄州蘄門團黃等等,其真品就都出之寺廟或寺僧。再如北宋時蘇州西山水月庵的“水月茶”、杭州于潛“天目山茶”、宣州寧國“鴉山茶”、揚州“蜀岡茶”、會稽“日注”、洪州“雙井白芽”等等,或貢或獻,也都是僧道創(chuàng)制和宣布傳出來的珍品。以近代安徽產(chǎn)的一些名茶為例,如“黃山毛峰”,主產(chǎn)黃山松谷庵、吊橋庵和云谷寺一帶;“六安瓜片”,以產(chǎn)于齊云山水井庵處為佳;“霍山黃芽”,產(chǎn)于大陽鄉(xiāng)長嶺庵;休寧松蘿茶,是明時僧人大方首創(chuàng),等等。所有這些,無不表明,由于佛教自身對茶的需用要,在佛教借重和吸收茶葉文化的過程中,同時也有力地促進了我國乃到世界茶業(yè)的發(fā)展。

【禪茶一味——飲茶與參禪】

茶于佛教的最初關(guān)系,是茶為僧人提供了無可替代的飲料,而僧人與寺院促進了茶葉生產(chǎn)的發(fā)展和制茶技術(shù)的進步,進而,在茶事實踐中,茶道與佛教之間找到了越來越多思想內(nèi)涵方面的共通之處。

佛理博大無限,但以"四諦"為總綱。

釋迦牟尼成道后,第一次在鹿野苑說法時,談的就是“四諦”之理。而“苦、集、滅、道”四諦以苦為首。人生有多少苦呢?佛以為有八苦,即生苦、老苦、病苦、死苦、怨憎會苦、愛別離苦、求不得苦、五蘊熾盛苦??偠灾?,凡是構(gòu)成人類存在的所有物質(zhì)以及人類生存過程中精神因素都可以給人帶來"苦惱",佛法求的是“苦海無邊,回頭是岸”。參禪即是要看破生死觀、達到大徹大悟,求得對“苦”的解脫。茶性也苦。李時珍在《本草綱目》中載:“茶苦而寒,陰中之陰,最能降火,火為百病,火降則上清矣!”從茶的苦后回甘、苦中有甘的特性,佛家可以產(chǎn)生多種聯(lián)想,幫助修習佛法的人在品茗時,品味人生,參破“苦諦”。

茶道講究“和靜怡真”,把“靜”作為達到心齋坐忘、滌除玄鑒、澄懷味道的必由之路。佛教也主靜。佛教坐禪時的五調(diào)(調(diào)心、調(diào)身、 調(diào)食、調(diào)息、調(diào)睡眠)以及佛學(xué)中的“戒、定、慧”三學(xué)也都是以靜為基礎(chǔ)。佛教禪宗便是從“靜”中開創(chuàng)出來的??梢哉f,靜坐靜慮是歷代禪師們參悟佛理的重要課程。在靜坐靜慮中,人難免疲勞發(fā)困,這時候,能提神益思、克服睡意的只有茶,茶便成了禪者最好的“朋友”。

日本茶道宗師千利休曾說過:“須知道茶之本不過是燒水點茶”。茶道的本質(zhì)確實是從微不足道的日常生活、瑣碎的平凡生活中去感悟宇宙的奧秘和人生的哲理。禪也是要求人們通過靜慮,從平凡的小事中去契悟大道。

人的苦惱,歸根結(jié)底是因為“放不下”,所以,佛教修行特別強調(diào)“放下”。近代高僧虛云禪師說:“修行須放下一切方能入道,否則徒勞無益?!狈畔乱磺惺欠攀裁茨?內(nèi)六根,外六塵,中六識,這十八界都要放下??傊?,身心世界都要放下。放下了一切,人自然輕松無比,看世界天藍海碧,山清水秀,日麗風和,月明星朗。品茶也強調(diào)“放”,放下手頭工作,偷得浮生半日閑,放松一下自己緊繃的神經(jīng),放松一下自己被囚禁的心性。演仁居士有詩最妙:“放下亦放下,何處來牽掛?作個無事人,笑談星月大?!?/p>

【趙州和尚——吃茶去】

趙州和尚“吃茶去”的故事可謂禪林一則著名公案。

趙州和尚,法名從諗,為唐代著名的禪宗宗師?!俺圆枞ァ边@個公案,說的是有人來參拜趙州和尚,趙州和尚問:“以前來過嗎?”來者說:“來過?!?趙州和尚就說:“吃茶去?!庇謥硪蝗耍w州和尚問:“以前來過嗎?”回答說:“不曾。” 趙州和尚就說:“吃茶去。”一旁的院主就納悶了,問趙州和尚說:“為什么來過的吃茶去,沒來過的也吃茶去?” 趙州和尚就叫了一聲:“院主!” 院主立刻應(yīng)聲答應(yīng)。趙州和尚就說:“吃茶去?!?故事到此,仿佛并不是個完整的了結(jié),反而給人生出更多的疑惑,這也許就是禪學(xué)公案的奧妙所在。未來過的人被請去吃茶,來過的也要去吃茶,而那個院主,怎么還要去吃茶呢?

這個公案,柏林禪寺的明海大和尚給出的解釋是,三人均為當下的眾生,全部去吃茶,便是要眾生平等,而這三個人,雖背景不同,且也許性格迥異,但是在那一刻,全部是為“吃茶”一事和趙州和尚進行著對話,因此趙州和尚也就只有回應(yīng)那個“當下”的問題的職責,這個回應(yīng)與提問之人的前世、今生和未來,并無關(guān)系,只著眼于這個“當下”,便是答案的全部。

活潑潑的當下,生命的正在進行時。

禪,在尊重眾生平等的同時,更是著眼于這個“正在進行時”。生命仿佛流水一般,川流不息,卻又在每一刻,源源不斷地涌現(xiàn)出新意。禪宗那一棒一喝,一段意味,一句不可言說,便是在這個正在進行的時刻,找尋內(nèi)心和自我。

(來源:天下茶友網(wǎng))

如涉及版權(quán)問題請聯(lián)系刪除

找到約1條結(jié)果 (用時 0.001 秒)
沒有匹配的結(jié)果
找到約1條結(jié)果 (用時 0.0 秒)
沒有匹配的結(jié)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