笑品香茗

  為了弄清楚普洱茶的歷史,曾和木兄兩下滇南,走茶路,探茶山,找茶樹,訪茶人。南糯山千年古茶樹,易武鎮(zhèn)百年老茶號,種植、采摘、曬青、揉茶、緊壓、包裝乃至于品嘗,令我長了大見識,迷上了普洱茶。

我愛普洱茶,色濃味醇回甜。
  認得普洱茶還要從認得木霽弘先生說起。幾年前帶兒子去云南過暑假,回程經(jīng)過昆明,經(jīng)好友丁輝、阿釗介紹認得木兄。他是語言學者,淡淡一餐飯,分手時送給我一本書《滇川藏大三角文化探秘》。
回京后,閑來翻閱,竟一氣讀完。書中記錄了六位青年學者,肩負行囊,跋涉一百余天,考察遺失在滇川藏高地的茶馬古道。書中流動著熱血,飄散著激情,深深地震撼了我,也是日后高地行走拍攝《茶馬古道——德拉姆》的緣起。
我很快返回昆明,找到霽弘(他就是六位年輕學者之一,還有陳保亞、徐涌濤、王曉松等)。我和木兄商量,在他們進行田野調(diào)查、著書立說的同時,我可以用影像的方式記錄整理茶馬古道的文化現(xiàn)象,因為我們有著共同的熱血與激情。隨后的幾年中,記不清兩個人跑了多少地方,采訪了多少人,爭論了多少次,共同的志向使我和霽弘結(jié)下了手足之情。
藏族朋友對茶有一句名言:茶是血,茶是肉,茶是生命。為了弄清楚普洱茶的歷史,曾和木兄兩下滇南,走茶路,探茶山,找茶樹,訪茶人。南糯山千年古茶樹,易武鎮(zhèn)百年老茶號,種植、采摘、曬青、揉茶、緊壓、包裝乃至于品嘗,令我長了大見識,迷上了普洱茶。木兄的書中多有詳細描述,我就不再贅言。
  采訪中最令我難忘的是在思茅遇到的兩位研究茶葉的專家張木蘭、肖時英夫婦。兩位前輩20世紀50年代初學得茶葉種植專業(yè),為了親眼見到大葉茶種,志愿到云南,從昆明搭車到楚雄,一路走到版納。猶如兩粒茶樹籽,植根滇南紅壤,得天造地化,終成撐天良材。夫婦二人半個世紀與茶相伴,為茶奉獻了百年風華,沒談過一句甘苦,沒抱怨過半點得失。生命中只有茶,講茶如講述他們的親生子女如何長大成人一樣,知足知樂。木蘭老師說:“茶初入口,微微發(fā)苦,漸漸回甜,味醇無窮,我們倆便是茶味人生。”
  第一次告別他們,曾遠遠望到兩位老人,手牽手在綠茶園中漫步,爛漫夕陽,一派安寧。隔年,又和木兄去看望兩位老人,肖老師獨自在家,從他的語氣中感到木蘭老師患了重病,只有講到茶時,才流出一絲淺淺的笑。一周后,回到昆明,得知張老師因病醫(yī)治無效,與世長辭。
 “種成大樹壽山河”,蔡元培先生的這句話印證了無數(shù)的知識分子在為中華山河奉獻了自己的所有。木蘭老師的魂魄會永遠守護在滇南那片蔥郁的茶林中。
 《普洱茶》一書在讀圖時代公司的協(xié)助下將要面世了,我非常高興。霽弘和他的朋友們?yōu)樵颇系奈幕瑸椴桉R古道付出了太多太多,我敬佩這些為云南文化默默奉獻的人們。

責編: cn6831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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