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月貴州茶城蹭茶喝

  六月驕陽,烤得人唇焦舌燥。最能生津解暑的,還是沏杯清茶,待清香四溢茶湯溫和時慢慢啜飲,以進入心靜自然涼的狀態(tài)。魯迅先生說:“有好茶喝,會喝好茶,是一種清福。”我雖不是文人墨客,也非紈绔膏粱,卻偏偏沾染上喝好茶享清福的惡習(xí),粗茶劣飲吞不下口。無奈身為工薪,購好茶力所不及,窮則思變,干脆走上了蹭茶喝的邪路。筑城何處可蹭茶?我的經(jīng)驗就是茶店林立的貴州茶城了。

  邀來資深茶友“老五”,一頭扎進茶城覓茶。走走停停,佇步一家大理普洱茶店門口,“老五”咽下口水:“早就想喝10年老生普,但是價格太貴,一直買不起。”我說:“那就進去喝嘛。”

  我背起雙手大搖大擺地走進裝修富麗堂皇的茶店。店主是位看起來慈眉善目的中年男人,一見有客,熱情招呼:“先生想買點什么茶?”我坐下,指著柜臺上一款標價1500元350克的10年老生普說:“想買這種茶,但先品鑒一下。”店主趕緊洗杯沏茶,杯盤丁當(dāng)聲中,金黃色的老普洱茶在青花小杯中旋舞,“老五“早已按捺不住,一口悶了:“嘖嘖!好茶啊,好茶。”店主驕傲看著我,說:“這可是店里唯一的一款10年老茶,我自己都舍不得喝。”我一飲而盡:“還好,咋有點酸?”

  “不會哦!”

  “是有一點酸味!”

  “先生你的口還真細,真的有點微酸味。”

  “這是儲藏過程中,溫度過高造成,很遺憾啊,今天就想買點老茶,只能換家看看,改天再來。”我很堅定地站起來出門。“老五”臨走還干了一杯,應(yīng)聲蟲般地重復(fù)有點酸。不用去看店主的表情,換一家再喝。

  “老五”第一次蹭茶成功,有了自信,也跟著把手一背,邁著“企鵝步”,斜睨著下一家可以蹭喝的茶店。我們踱步到一家福建烏龍茶店門口,“老五”突然不安起來:“上個月我就是在這家店被敲詐,花了2000元買一堆劣茶,上網(wǎng)一查價格,高出市場價5倍。”我說:“進去!”“老五”有些躊躇。店主是位戴著眼鏡的中年女子,一見有人進店,立刻直起身子,活像條準備襲擊人的眼鏡蛇,她發(fā)現(xiàn)是曾經(jīng)宰殺過的熟人,熱情非凡,立刻介紹店里剛進貨高端正山小種,每斤1500元。我大大咧咧坐下,“眼鏡蛇”熟練把茶沏好,“老五”急不可待,茶還燙時就往嘴里倒,“眼鏡蛇”看了訕笑,我慢條斯理,紅茶6分熱時,慢慢咽下,突然發(fā)問:“怎么喝不出松柴味?茶的桂圓香怎么也品不出,不對,你這個不是傳統(tǒng)方法制作的。”“眼鏡蛇”像條上了岸的魚,嘴一張一合,半晌才出聲:“你說的那種松柴熏制茶,下個月我叫福建發(fā)貨弄點來。”我起身對著還在喝茶的老五說:“走!下個月再來。”

  一轉(zhuǎn)身,我?guī)е?ldquo;老五”竄入一家新開張的普洱茶小店,老板迎上來,我拿起塊普洱茶撇著嘴道:“長期喝慣了綠茶,實在喝不慣普洱,這不,準備馬上去買兩斤特級黃山毛峰。”老板有點急,堅持要我們嘗試一下普洱茶,最后表示新店開張,贈送我們一塊茶,讓帶回去慢慢喝。

  摸著喝飽好茶的肚子,提著一餅白得的普洱茶,“老五”提議再接再厲,我卻表示要“金盆洗手”:“事不過三,要是再來,茶商們估計要在通道上貼滿我倆的頭像,提醒同行小心兩個職業(yè)蹭茶人。”

  作者:周滔 

責(zé)編: isundus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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