茶佛一味

  《過去現(xiàn)在因果經(jīng)》記載:摩耶夫人在回娘家分娩途中,路經(jīng)藍毗尼花園,見園中一棵大樹,花色香鮮,枝葉繁茂,就舉起右手想摘一枝,這時釋尊慢慢地從夫人右脅降生!

  茶,從被發(fā)現(xiàn)到成為日常飲料,大致經(jīng)歷了祭品、藥用、菜食和飲料四個階段,距今至少也有四千年歷史。茶樹為常綠冠木植物,秋末開白花,花腋生。一個宗教領(lǐng)袖的誕生方式竟與茶花的開放形式如此相似。是天數(shù)?是巧合?

  相傳釋祖經(jīng)過六年苦行僧的生活仍沒有悟道,于是坐在畢波羅樹下,憑借飲茶打座七晝夜而得道。

  茶樹為常綠喬木,以其能生長、常年翠綠而喻佛教生長不衰。另外,茶樹只能下種不能移栽,而佛教的終極是解決輪回之苦,所以佛教的內(nèi)容,即使再艱深玄奧,也從來都不會脫開俗世。只不過有時在天上,把它理想化;有時拉到眼前,渴望變成現(xiàn)實。一旦眾生頓悟,就成為當(dāng)時社會經(jīng)濟、文化、政治與信仰的歸宿。

  無論是茶樹、是茶,它們本身沒有神性,神性是佛教賦予它們的。宗教中的佛、菩薩遠離世俗社會,為了讓人們接近它們,就必須用外來文化的激素,不斷創(chuàng)新自我,使宗教文化永遠充滿誘惑。這就是佛教在東土大唐方興未艾的生命本質(zhì)和存在方式之一。也就是說,佛教必須將一些超時空的形象拉入傳播方式之中,但這些形象又要有別于六根不凈的眾生,而自然界中的茶樹、茶花、茶葉為人所常見,又不染世事,正是佛教所需的。因而佛教便將其教義、所崇尚的人物之精髓依附于它們身上,使抽象的教理、崇拜對象更加情感化并形成牢固的聯(lián)系。因此,“開元中,泰山靈巖寺有降魔師,大興禪教,學(xué)禪,務(wù)于不寢,又不夕食,皆許其飲茶,人自懷挾,到處煮飲,從此轉(zhuǎn)相仿效,遂成風(fēng)俗”。((封氏聞見記》卷六)茶,對于代宗以后李唐社會已成為“人家一日不可無”之物,信佛、禮佛也漸入人心。以至于一聲“吃茶去”必念起釋佛;瞧見楊柳定想到菩薩。茶與茶樹一旦擁有這些靈性,反過來又純潔了佛教境地。以強烈的情感宣染代替艱深的信仰說教,便是“茶佛一味”的緣起。

責(zé)編: isundust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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